在村子前,正有好幾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在嬉戲玩耍著。然而其腳下運轉著神秘步法,身形縹緲,不過眨眼之間便沒了蹤影。
而須臾間,那些孩子又卻突然間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
生活在此的,就連小孩子都將殺手那種習慣融入於日常之中,未曾有一刻鐘的歇息。
再往裡看去,那個村子中生活的人都頗為樸實,彷彿與自然相合一般。
正值此時,道蒼突然間沖了出去,竄進了一個院子裡,將一個黑衣少年抓了出來。
霍越澤呆了下,卻是走上前去。
那少年倔強大叫一聲,道:“做什麼做什麼!你一個老人家怎麼欺負人呢?”
道蒼揪著那少年後衣領,只說三個字:“付靈石。”
“什麼啊?我又沒欠你們靈石,你們幹嘛憑空汙衊人。”少年聲音微低了瞬,旋即又大聲吼道。
“小鬼,你之前蹭了我們一次傳送機會,不得付靈石?別想賴賬啊。”道蒼眯了眯眼,警告道。
少年扭動著身體,從道蒼手中鑽了出去,語氣中帶著憤憤不平之意,道:“就蹭了一次而已……我想著反正浪費也是浪費了,不如讓我蹭一次,又能怎麼樣嘛?”
道蒼呵呵笑道:“所以我現在來找你算賬了啊,小鬼。”
“我沒靈石付的。”少年理直氣壯道,“要不……我替你們殺個人來抵債?”
“這位哥哥要不要啊?”少年見道蒼不為所動,又扭頭去問霍越澤。
霍越澤看著少年臉上帶著的那張正大笑著的花臉怪面具,認出了這少年正是他在神城中遇到的那少年。
這少年還送了他一串糖葫蘆。
買糖葫蘆的時候,還有碎靈石付呢,怎麼現在就沒錢了?難不成這少年全身上下的錢都拿來買糖葫蘆去了?
少年見霍越澤並不回答他,想吆喝一聲,卻又被道蒼揪住了後衣領。
“糟老頭子你欺負人!”少年大吼一聲道,“我沒靈石沒靈石,全身上下一塊靈石都沒有啦。”
道蒼揪住少年後衣領,又扯了扯,才笑道:“沒靈石就用其他的東西來抵賬吧。”
“什麼?”少年懷疑地看道蒼一眼,覺得道蒼不安好心。
“你將你學的步法教給他。”道蒼說著,示意的看了看霍越澤。
少年立馬反駁道:“不行!我學的步法可是不傳秘術,不能外傳的。那……那就算能外傳吧,也得這個哥哥打贏我才行。”
旋即,他傲氣道:“我可是全村最有潛力的殺手,這個哥哥絕對是打不贏我的,所以還是我替你們殺個人,這樣來得簡單些。”
道蒼笑了聲,卻是望向霍越澤,解釋道:“雖說是秘法不外傳,但只要打贏了這小鬼,那秘法你學了,也不會有這小鬼的長輩來找你麻煩的。”
霍越澤琢磨片刻,卻是想到了衛易前輩此前說過的,道蒼曾潛入過各大宗門去學功法,該不會也在這裡學過秘法吧?
他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道友請賜教。”霍越澤看向少年,平靜道。
少年哼哼兩聲,突然暴起,往後跳去,幾個閃落,一溜煙兒的時間就隱匿於村落之間。
霍越澤卻是沒追,而是緩步行於小道上。他在觀察著這個村落裡的構造。
論對這個村子的熟悉程度,他自然是比不過那少年的。
摸索了約半刻鐘的時間,霍越澤途徑一戶院子前時,一股殺伐之氣徑直而來。
院中一棵樹間微有閃動,少年從上竄下來,手中握刀,一刀揮下,朝著霍越澤攻去。
“錚錚!”
兩刀相撞間,發出刺耳的相戈聲響,卻是一觸即分。
“你也耍刀,我也耍刀。”少年嬉笑一聲,再度竄出,消失無影。
霍越澤繼續走下去,中途有好幾次都遭到少年一觸即分的襲擊。
他在熟悉周遭地勢的時候,那少年也在試探著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