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另一邊場務喊她準備拍攝的聲音就傳來了。
沒時間陪她們在打這種看不懂的啞謎了,姜滿提著裙擺,匆匆忙忙跟她們說了一聲後朝場務跑過去。
隨著導演喊開始的聲音,聞卿和邊月不約而同放開對方的手。
邊月臉上笑容未變,聞卿冷冰冰的看著她:“不管你是誰,滿滿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這樣嗎?”邊月笑眯眯地看著她,“滿滿還沒有在我面前提到過你,我這是第一次在滿滿身邊看到你欸。”
聞言,聞卿臉色變得更加冰冷。
邊月遊刃有餘地逗弄著面前呲牙的年輕小apha,並且樂在其中。
比起跟那群心眼多地像藕似的apha打交道,邊月還是更喜歡逗弄方瑾身邊這些,還沒有被錢、權浸染的年輕小apha。
在邊月面前,以往異常成熟的聞卿,就像是個愛鬧脾氣的小朋友似的,邊月大度的包容著她。
方瑾睡到自然醒來,洗漱好搬著小馬紮準備去圍觀拍攝現場並進行學習。
這個本子,如果不是邊月,方瑾根本不會放著好好的愛豆不做,來跨界當演員。
拖著小馬紮剛來到拍攝現場,剛入眼的就是邊月跟聞卿爭鋒相對的模樣。
這兩人,怎麼看起來像仇人似的?
方瑾看了她們一眼,溜溜達達走到導演身邊,把馬紮一放坐下。
鏡頭下,穿著華麗服飾的姜滿像是變了一個人,圓溜溜的眼型在化妝師的手下變成上揚的狐貍眼,一舉一動根本看不到“姜滿”的影子。
方瑾仰頭看著監視器裡的姜滿,那一刻,給她的感覺是:這就是姜滿飾演的那個角色本人。
拍攝間隙,導演終於瞧見了姜滿胸口別著的徽章。導演放下對講機,湊近觀察。
方瑾看著導演皺著眉的模樣,忍不住有些疑惑:“導演,怎麼了嗎?”
導演嘶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小滿胸口這枚胸針,應該不是服化道組準備的吧。”
方瑾有些意外:“這徽章,有什麼不一樣嗎?”
導演摸摸下巴,看著監視器上的那枚藤蔓植物的模樣的徽章,喃喃自語:“這徽章模樣,像是…皇室的人才能佩戴的。”
說罷,導演扭頭叫來服化道組的組長詢問:“小滿身上這枚徽章是你們準備的嗎?知道哪裡來的嗎?”
看著監視器上暗綠色,低調又神秘的徽章,服化道組長也懵了:“不是啊——”
方瑾一直都知道,邊月的身份不簡單,但她從來沒想過,邊月竟然和皇室有關。
心髒往下沉了沉,臉色也變得冷峻了些。
白天場姜滿的戲基本上都被排滿了,偶爾休息的片刻,也只是匆匆跟聞卿她們大聲招呼後,就要被妝造老師拉去補妝。
一天下來,姜滿連飯都沒吃幾口,一直連軸轉的模樣看得讓聞卿皺眉。
一旁的邊月看見她的模樣,輕笑一聲:“想讓她做你的籠中鳥?”聞卿循聲,扭頭看向她。
看著面色冷淡的聞卿,邊月絲毫不將她眸中的厭惡、探究、提防放在嚴重。
走到聞卿面前,邊月注視著聞卿那雙碧色眼睛:“你說,一個尊重她個人意願,且全力支援她事業的伴侶;和另一位覬覦獨佔她,想要將她囚為籠中鳥的伴侶,她會選擇哪個?”
看著聞卿驟變的臉色,邊月笑得更燦爛了:“我覺得,是人都會選前者吧。”
聞卿盯著她,視線像一道道鋒利的冰刃紮向邊月:“滿滿總之不會選你。”
聞卿語氣太過篤定,惹得邊月有些好奇:“為什麼?”
瞧著邊月的模樣,聞卿得意地笑了:“滿滿從來都不喜歡過於輕浮的人。”
說著,聞卿略顯驕傲的、挑釁的看了邊月一眼。
邊月怔住,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太大了,以至於剛醞釀好情緒,上場準備開拍的方瑾都看了過來。
醞釀情緒許久的情緒被打斷,方瑾蹙著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