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聞卿哭,姜滿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罪惡感。
腦袋被她揉搓著,姜滿小心翼翼地詢問:“你……你怎麼啦卿卿。”
聞卿不說話,但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從她眼眶裡溢位,鼻頭紅紅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姜滿有些慌了,連忙扯掉毛巾拉著她的手腕湊近,溫聲細語的詢問她哭泣的原因。
但聞卿就是不說話。
apha的骨架並不嬌小,甚至聞卿的骨架比姜滿還大一些。
委委屈屈地坐著床邊掉眼淚,還要姜滿輕聲細語的哄。
方瑾洗完澡出來,姜滿正被聞卿困在懷裡,雙手捧著聞卿的臉頰,一邊用拇指拭去她的淚珠,一邊輕聲細語的哄她。
瞧見這幅場景,方瑾忍不住嘖一聲。
因為藝考時發生的那件事,讓方瑾現在對這些愛裝柔弱的apha異常敏感。
大步流星走過去,把姜滿從聞卿懷裡拽出來。
扭頭,惡聲惡氣的對著正在哭泣的聞卿說:“哭哭哭,哭什麼哭!是apha就堅強一點,咱寢室那點兒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易感期附近的原因,聞卿還真被方瑾這麼氣勢洶洶地一頓罵給嚇到了。
看見她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方瑾,被拎到一邊兒姜滿忍不住舉手:“那、那個瑾瑾哇,卿卿她還是個孩子呢,沒必要這麼兇叭……”
姜滿剛說完,方瑾轉過頭兇巴巴的看著她:“光罵她忘罵你了是吧?”
“聞卿是小,但她也十七了,等六月考完試、過完生日就十八了,都已經是能和物件領證的年紀了,哪裡小了!”
“你不能看著她長大,把她當妹妹疼就真把她當以前那個只會噗噗呀呀的幼崽了!”
“她已經覺醒、分化,甚至是一個能對oega進行永久標記的apha了,哪裡還是當年那隻連走路都不會的幼崽了!”
方瑾瞪著姜滿:“慈姐多敗妹,聞卿就是被你給寵壞的!”
“姜滿,你得正視她了,她已經馬上就要成年,是一個各項發育成熟的成年女apha了。”
“你現在還寵著她,怎麼你把她女兒養嗎?到時候你跟你物件結婚,直接跟人說:嗨,跟我結婚附贈一個比我小30天的apha女兒!”
“還是說,等未來她結婚,聞卿再來易感期,你跑過去擠開她物件安撫她?”
姜滿本想從方瑾的怒火中救出聞卿,卻沒想到連自己都搭了進去。
兩只被方瑾一手一隻拎著,從頭到腳,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半個小時後,方瑾終於罵痛快了,才把兩只丟開。
已經被罵到暈頭轉向的兩只依偎在一起,眼睛都澄澈了幾分。
看著聞卿愈發淩厲的五官,姜滿驀然想起剛剛方瑾的話。
方瑾說的沒錯,面前的女孩不再是她以前啃啃咬咬臉蛋的幼崽,在不知不覺間,她們都已經長大了。
姜滿伸手,輕輕擦拭聞卿眼角溢位的淚珠,聲音也不像之前那邊將她當幼崽哄了:“還很難受嗎?需要我去幫你跟牧曄姨姨請假,讓許諾姨姨她們把你帶回去休息幾天嗎?”
易感期附近的apha是不講理的,她們的思維會變得更加直白,更別提主人刻意放縱。
手腕被緊緊攥著,限制著姜滿的動作,卻又讓她感受不到一絲不適。
手心裡,少女漂亮精緻細膩的臉龐緊緊貼著。
姜滿看著面前委委屈屈眼尾的垂下來的女孩,無奈掙動手腕,卻無果。
“妹妹,我覺得叭,我們需要給彼此一點點隱私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