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沒有別人,倆人天南地北的扯著,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最初話題是兩人近況,卻突然扯到了聞鬱身上。
劉絮促狹地沖許諾擠眉弄眼:“冒昧問一下,你現在愛人,還是那個轉校過來的聞鬱?”
許諾樂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看許諾幸福都要溢位來的模樣,劉絮嘖嘖幾聲,“也就你這種戀愛腦,才能和她那種人如膠似漆。”
這話一說,許諾就忍不住護妻了:“什麼叫她那種人!”
“聞鬱只是有點不善言辭、沒有安全感、在我面前有點莫名的自卑而已,除此之外,她很好很好啊!”
劉絮忍不住哈了一聲。
許諾嘴裡那個聞鬱,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聞鬱嗎?
劉絮忍不住有些懷疑自己了。
“你是說,那個天天跟在你身後用特恐怖的眼神,盯著和你要好的每一個人,並且獨佔欲嚴重會用資訊素把你塗滿的聞鬱,跟你嘴裡那個,是同一個人?”
劉絮問得都有幾分不自信了。
但許諾撇撇嘴,表示她們還是太不瞭解聞鬱了,“她真的很好的,沒你們說都那麼恐怖。”
想起上學時,聞鬱做得那些包括但不限於把自己弄傷在許諾面前裝柔弱、撕毀自己的東西在許諾面前當小白花、私底下恐嚇和威逼利誘想給許諾告白的人……一堆事情。
劉絮訕訕一笑,表示戀愛腦沒辦法救,許諾開心就好。
看出來許諾對聞鬱濾鏡十萬米厚,現在是社畜的劉絮也不願意因為她人的妻妻生活,丟了自己的飯碗,便把這個話題輕巧揭過去了。
“對了,”劉絮想起來一個人:“跟你告白過的那個beta學妹你還記得嗎?”
曾被許多人告白過的許諾想了想,點點頭。
見她對上號了,劉絮才繼續道:“她跟你告白的時候剛分化失敗,成年後二次分化了,成了oega。”
“不過我有些好奇欸,”劉絮手託著下巴,好奇詢問:“如果沒有聞鬱,你當時會和那個學妹在一起嗎?”
“唔……”
許諾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了半天,才蹙著眉有些遲疑的回答:“會吧。”
為了不打擾客人的休息,休息室外的走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吸音。
熬了幾天夜,從外省出差回來的聞鬱,站在休息室門口聽到妻子的話停下腳步。
休息室裡,許諾對外面的來人渾然不知道,看著故友說道:“畢竟當時我的性取向,可是鐵b戀。”
胸腔裡原本躁動的心,聽到妻子的話一點點冷卻下來。
聞鬱總是想雪山一樣冰冷堅硬的身軀,像是脫力了一樣,忍不住踉蹌了幾步。
那顆為妻子而生出的心髒,如今像是泡進了硫酸中。
酸澀、撕扯、劇痛。
潺潺的鮮血從崩壞的心髒流出,一直處於不安敏感的資訊素也開始躁動。
沒有打擾妻子聊天,聞鬱捂著劇痛的胸口,壓抑著悲慼尖叫的資訊素,蒼白著臉,踉踉蹌蹌離開。
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除了門把手上不小心遺留下來的資訊素,好似沒有人來過一般。
屋裡的人渾然不覺,繼續道:“但我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聞鬱那麼一個可憐自卑害羞又內向的apha啊!把曾經信誓旦旦鐵b戀的我,迷得神魂顛倒。”
聽完許諾的話,劉絮的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故事一樣。
但半晌,還是違心的給她送上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