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發生的情況後,得意的回頭對女人笑說:“看,我說的吧,早讓你扶她們了。”
墨臻的話讓墨檀青心中充斥著各樣不好的預想,擔心現在被逼上末路的墨臻會做出魚死網破的行為,只能咬破舌尖,以刺痛讓自己保持理智上的清醒,放緩語氣想和墨臻再談談。
她願意付出所有,只要墨臻能把霜褚兮平安的送回來,墨家的一切她都會全盤給出。
“墨臻——”
只可惜墨檀青剛開口吐出幾個音節,墨臻就直接癲狂笑出了聲,用盡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句來嘲諷此時露出膽怯的墨檀青:
“你也會怕啊,”墨臻笑的開懷,從在角逐中失敗後,她再也沒有過想現在這樣暢意的舒爽:“毀掉別人在意的東西確定令人開心,多謝你教會我這個道理。”
笑音夾雜在話語中,刺痛墨檀青的大腦,墨檀青不明顯的眨動眼瞼,努力保持冷靜:“我們可以再談談,說出你的條件。”
“你還不明白嗎,墨檀青,我的妹妹啊哈哈哈哈哈……我只想看見你絕望後悔的樣子,”從大笑中停下來的墨臻手指著墨檀青,惡毒的視線一寸寸的劃過墨檀青面上的肌膚,好似這樣就能讓對方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瘋狂的底色自瞳孔深處浮現:“我恨透你現在的樣子,為什麼你總能以這副無所謂的姿態得到我拼盡全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母親的愛,注視與器重,墨家的繼承權,不必遵守規則的自由,家中永遠的特例……墨檀青得到的偏愛多到她數不清的地步,墨臻知道她很早以前就瘋了,早到她看見母親牽著墨檀青的手走進老宅,讓人將自己臥室旁的房間精心準備出來給墨檀青準備做臥室。
那一年,母親不再每月坐飛機飛去國外,她閑暇時間都會回到老宅,墨臻清楚的記得那時她有多激動,她也要有幸福的家了。
可這份美好幻想很快便如泡沫在陽光下碎裂,她的母親回家了,卻不是為了她和媽媽,而是為了那以惡劣態度對待她的墨檀青。
冷漠的少女只要站在那裡就能奪走母親全部的視線。
從那刻起,墨臻就嫉妒的發狂,她縱容墨唯選在墨檀青在場時坐進媽媽懷裡討寵,展現她們所擁有的媽媽的愛。
她沒有其他報複的方式,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墨檀青唯一失去的東西來攻擊。
面對墨臻的指責,墨檀青只感到喉間幹澀:“我沒有。”
墨檀青想不出她從墨臻那裡得到了什麼,她只記得墨唯從她這裡弄壞了或拿走了不少東西。
只是她對那些東西不在意,也沒有和人提及。
想到這裡,墨檀青有了懷疑,看向墨臻的眼神中多了盡力也壓不住懷疑。
難道她和墨唯一樣,都是個神經病?
我早該想到的,墨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們的媽媽又因不知名的緣由早死,剩下的墨臻想正常都難。
而這同情的眼神是刺向墨臻的利刃,讓狂妄的笑聲戛然而止,墨臻停了下來,坐直身體,眼神冰冷的盯著墨檀青:“你同情我?”
面對精神病人,墨檀青多了幾分耐心:“我沒有——”
只是這份耐心並沒有被病人接受,墨臻提高聲音蓋過墨檀青的聲音:“是我該同情你,希望你在找到我之前,能先找到你親愛的女朋友吧。”
“當然,是在她被冰雪浸染之前哈哈哈!”
“墨臻!”
墨檀青瞪大眼睛喊道,本能的伸出手要抓住,墨臻卻不再理她結束通話了通話。
墨檀青印象裡最後的畫面就是墨臻那極盡瘋狂的笑,刺的她眼球生疼,整個人如墜冰窖,半天做不出反應來,直至手機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