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溪河才懶得在這些事情上花費精力。
知道自己問不出來什麼的木榛乖乖把心底的好奇埋起來,重新拿起她讀到一半的檔案接著先前的地方給木溪河讀。
室內靜悄悄的,只餘木榛的偏軟的聲音。
木溪河聽久了犯困,幹脆把木榛往懷裡又抱了抱,扯過旁邊的毯子蓋在木榛的腿上確保木榛不會著涼後,放鬆的閉眼向後靠去,一副要睡了的模樣。
另一邊。
霜褚兮無聊的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睏意未消的她沒有食慾,卻也沒有要回去再重新睡會兒的睏意。
整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墨檀青最近很忙,忙的腳不沾地,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黏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現在睜眼閉眼都看不見墨檀青的生活讓霜褚兮感到心裡空了一塊。
怎麼也補不上。
“夫人,夫人……夫人?”
何曼在旁邊一連喊了好幾聲,才將神遊到不知何處的霜褚兮喊了回來。
“怎麼了?”
霜褚兮懶懶的掀起眼皮朝何曼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何曼遞來的一封請柬,還未拆開就問:“這是給墨檀青的?”
白底金邊的信封上描繪著素雅的植物花紋,在霜褚兮將裡面的請柬抽出時,請柬的外頁上還有一朵形態優美幹花。
霜褚兮盯著手中的東西看了幾秒,這不像是商業晚會的邀請,倒像是那家小姐閑來無事舉辦的下午茶。
事實也如霜褚兮想的一般。
“這是陳家陳夫人託人寄來的,說是想請夫人到家中做客。”
“陳家?”
托墨檀青的福,霜褚兮前幾天惡補了一下臨冬市這邊有頭有臉的人家的情況,記到最後聽見社交兩個字就要急眼的程度,她記自家那邊都沒有記得這麼熟過。
好在成效也十分顯著,霜褚兮聽見陳夫人就能腦中自動找人對上的同時還能把一些事情聯系在一起。
謝念琳要嫁的好像就是這個陳夫人的兒子。
想到這裡,霜褚兮就想起來那晚宴會出現在她和墨檀青眼前的人,雖然那晚的人很多,但那人的眼神看的霜褚兮很不喜歡,色眯眯的不說還帶著股從高處俯視她的輕蔑。
沒說幾句墨檀青就讓人走了,墨檀青也注意到他眼中的不善。
“替我回絕。”
霜褚兮說,將請柬放回何曼手中轉身要和碗裡的早餐做鬥爭時,有一個女傭從門外進來,說:“夫人,棉小姐來訪,她想見您。”
“哪個棉小姐?棉雪嗎?”
臨冬這邊特殊的姓氏不少,霜褚兮光記這些都記了好久,姓棉的不多,排的上號的能讓墨檀青給她講述各種複雜人際關系的也只有主政的棉家。
“是的,夫人。”
棉家雖不涉及商業,但一家都在政府工作,臨冬市現任的市長就是棉老夫人,做為她的獨女,棉雪也早早的在政壇上展露頭角。
霜褚兮泛起頭疼,她最討厭這種事情了,想躲也躲不掉。
“帶棉小姐去會客室,我換身衣服稍後就到。”
放下筷子,霜褚兮徹底沒了食慾,起身會樓上換衣服見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