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擊
死一般的寂靜在空曠的辦公室內蔓延，期間雖有片刻的消散，很快又再度凝聚。
鈴聲即將走向消失時，墨檀青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的那一刻，她聽見了墨 令明顯喜悅的聲音，言語溫和的說著意有所指的話語。
“哦，我可憐的女兒，這麼晚才接母親的電話，是被工作絆住了手腳嗎？”
女人笑吟吟的話語透過手機清晰無比的傳達到墨檀青的耳中，震動耳膜，毫無察覺的向下拉扯在看清信件內的墨檀青的心情。
墨檀青討厭別人對自己的東西動手。
懶得和墨令多說，墨檀青直接切入主題，詢問來人的意思。
“您有新的指令？”
“這樣很傷母親的心，檀青，我們母女間不能有閑聊嗎？”墨令話中的笑意淡了幾分，似是真的被墨檀青的態度傷到了，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很快再次響起的音節又重回先前的慈愛包容：“不過沒關系，母親是不會介意的。”
墨令手中拿著張和墨檀青手中同樣的照片，笑容自嘴角綻開，慢慢蔓延至整張面孔，眼中的喜愛滿的快要溢位來。
墨檀青不為所動，聲音依舊冷冰冰的重複先前的話語：“您是有新的任務要交給我，還是考核。”
視線瀏覽著信件上的內容，原本煩躁的心情卻在看到第二頁時奇妙的平靜下來。
“都不是，”墨令饒有趣味的逗著手機那頭的女兒，她完全能想象出墨檀青現在該是副什麼樣子，想到那在細微處與其媽媽極為相像的地方，墨令止不住的生出更多逗弄的心思，故意說：“今天我是來問問我親愛的女兒，什麼時候會帶著自己可愛的女朋友回來看我。”
“你承諾過，不幹涉我的私人生活。”
“我是這樣說過沒錯，我也沒有幹涉你的私人生活，只是那小姑娘那晚先見到了我，你應該猜到是墨萇帶著她去了你那。不是嗎？”
墨令含著輕描淡寫的話語在墨檀青聽來依舊極富她本人的惡趣味。
說了一大段話後，墨令慢悠悠的繞回自己目的：“所以，你什麼時候帶我可愛的小兒媳來見我？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你的孩子，你說，她會不會隔代繼承到你媽媽的血統？”
墨令對此抱有極大的期待，如果真的這樣，她會想把那個孩子留在身邊親自養育。
墨檀青的看著信紙上文字，肅然的眸色一點點放鬆，說出口的聲音仍舊透著森森冷意：“您如果困了，就請去休息。”
深層含義：白日做夢。
“你真是太傷母親的心了。”
墨令似痛苦道，唇角的弧度始終未曾落下，笑吟吟的，心情好到異常。
“不過沒關系，母親會包容你的，哈哈……”話尾溢位幾聲壓抑不住的笑。
墨檀青能想到，墨令逗她逗的很開心。
“看來您會有一個愉快的上午。”
“是嗎？少見的話，真令母親驚訝。”
墨檀青厭倦了墨令無休止的無意義的閑聊，正巧會議的時間也已臨近，尋了這個由頭先一步結束通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墨令也沒有再打過來。
墨檀青靜等了會兒確定對方不會再打來後，將手機放在桌面，漆黑的螢幕映著窗外碧藍的天空，附和著室內的重回的寂靜。
偶有信紙翻動時産生的嘩嘩聲響起。
等墨檀青將薄薄的紙張看完，舟霖垂頭提醒她開會的時間到了。
墨檀青將信紙摺好，與那張照片一起放進抽屜的暗格裡，抬眼說：“你先過去準備。”
“是。”
另一邊，睡到自然醒，也睡沒起床氣的霜褚兮懶洋洋的坐起身伸了懶腰，按響床頭的按鈕，對著那處輕聲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傭人帶著東西整齊又安靜的走進來。
霜褚兮慢悠悠的下床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回來被人伺候著梳洗，雙眼還帶著剛睡醒的迷離，與鏡中的自己對視好久後才開口，懶懶道：“人到了？”
“正在會客廳候著，只等小姐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