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麼覺得你長得好像有點……不一樣？”沈徽換好鞋直起身來，和一旁的魏秋撞了個滿懷。
魏秋看了看自己，並沒有發現異常，“變美了嗎哈哈哈！”
沈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開門的瞬間，想起了初見魏秋時，她的藍白色裙子……現下魏秋一身白裙，飄逸翩翩，更像一個合格的鬼了。
沈徽猛然想起自家馬桶的水箱放著的那顆藍色清新劑，隨後忍不住捂笑了出來。
“笑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魏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照了照鏡子。
沈徽笑夠了，直起身子咳嗽一聲，“咳咳，沒事了，走吧。”
一人一鬼前後走出家門，沈徽走在前，按亮了電梯下行鍵。
魏秋在後面有些躊躇，磨磨蹭蹭地挪了好幾步，最後還伸手揪住沈徽的袖子，小心翼翼地伸腳探了探，確認沒有異樣才邁到了電梯口。
“你是太久沒出門不會走路了？”沈徽奇怪道。
魏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怕跟前幾天一樣走出那麼幾步就被扯回去。”
電梯門徐徐而開，沈徽帶著她走進電梯，平穩地抵達一層，魏秋全程小心翼翼地扯著沈徽的衣角，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就被掀回家裡去。
不過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魏秋好像有了通行證似的，行走無礙。
沈徽領著魏秋以家為起點，往公司走去，這是沈徽每天上下班必經之路。
此時剛過晚飯時分，路上三三兩兩都是慢悠悠散步的行人，沈徽的身影混在裡頭並不起眼，她走得很慢，就怕一個不留神把魏秋弄丟了。
“那裡，是我平時買東西的超市。”沈徽指了指隱藏在某棟大樓下的小超市，“那邊，超市隔壁那個關了的小店，是賣早餐的，他家的煎包超好吃！”
“還有這，這裡偶爾會有個老爺爺，推個小車，賣糖畫。畫得可好了！”沈徽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一根亮堂堂的路燈下。
昏黃的小圈裡，沈徽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沖魏秋招手要她過去，魏秋覺得一瞬有些恍惚，什麼東西要從記憶深處呼之欲出，隱約帶著一點點糖漿的甜膩。
“魏秋？”沈徽見她在原地發呆，以為是距離測試到了極限，連忙三步並兩步走回她身側，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沒事吧？”
縹緲的甜膩香氣消失了，現下滿鼻子都是沈徽身上藏著的沐浴露的味道。
魏秋回過神，臉上泛起奇怪的紅暈，摸摸鼻子道：“沒事沒事。你說這有個老頭做糖畫？”
這鬼怪怪的。
沈徽狐疑地打量她一眼，便舉步往回走，“實驗結束，回家。”
“誒？為什麼啊！還沒玩夠！”魏秋哀嚎一聲，十分不情願地跟在沈徽身後，用力拽著沈徽的衣角，企圖讓她走不動道，阻止她回家。
沈徽只覺得背後沉甸甸的，但還是勉強能拖動一隻鬼的重量。
一人一鬼就這樣拉拉扯扯地往家走。
行至小區門口，報刊亭的大叔正準備打烊，遠遠地看見熟客以一種奇怪的步伐走來。
“小沈回來啦！”大叔停下手中的動作和沈徽打招呼。
“是啊，大叔要收攤了？今天這麼晚。”沈徽忙端正身子，生怕被人瞧出一絲絲奇怪的端倪。
魏秋不要臉是因為沒人看得見，沈徽可是要面子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