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老宅南苑,聽見快步跑進來傳訊息的安保說的話,正在跟花藝師學習插花的袁蓮清是一臉納悶。
將手裡的花插入花泥,袁蓮清表情有些古怪,柳眉皺了皺,轉頭睨過來。
但明明看見安保著急跑出去回複訊息的模樣,話語卻是一如往常的慢條斯理的“優雅”。
像是細細思考了會兒才道,“哦,你說的陸少是那個和二少爺熟悉的陸少吧?”
安保心裡有苦難言,他剛才本就想多說話,是張嘴的時候袁蓮清就瞪了眼過來,怕惹了人不高興扣工資,他這才沒敢繼續說。
這會兒有機會開口,趕緊說了就是那位。
誰知袁蓮清一聽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比剛才瞪他時還臭還難看。
“那你還通報什麼通報?還不把人家給請進來!?蠢貨!不是讓你們認識了那麼多人,都是認識的,這種事還用問?!”
低著頭的安保內心抽搐,心裡瞬間是千言萬語在翻湧,但最後當然也不敢說什麼。
而是快速應下跑出去,跑遠了,想起什麼,抽出對講機聯系外邊的同事。
門口,聽見對講機裡傳來的內容,不等安保說話,陸修遠抬步進去。
與此同時,瑞康醫院住院部。
霍斯禮用完了午餐,找到被放在抽屜的手機,聯絡了何旭。
何旭帶著換洗衣物很快趕到,霍斯禮洗了個澡快速收拾了通。
出來時掠過鏡中自己明顯蒼白的臉和毫無眼神光的眸,劍眉微微一蹙。
只是很快,他邁步直沖著病房外走。
何旭正在旁邊沙發處理著公務,這兩天霍斯禮不在,新專案的工作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付蓉櫻到底是新來了,雖然透過初步考核,但很多事兒還得練。
擔子基本都壓在他身上,何旭最近也是忙得有些身體轉不動了。
霍斯禮出去他是想去追,提醒他還需要住院觀察下。
結果愣是也沒一下子追上。
最後硬生生睜大眼睛看著霍斯禮進了電梯。
“霍總!”不過萬幸,最後一秒還是趕了上。
何旭加速跑來掰住電梯門,也走了進去。
電梯往下執行,兩個男人對視臉色都不佳,望著霍斯禮那張蒼白但更顯木然的臉,何旭張嘴想勸,眼睛有點酸,愣是沒張開。
黑色庫裡南沉默地行駛在通往警局的路上。
抵達後,提供證件,領走了當時事故現場殘存並被及時發現保留的一些衣料和發絲。
但由於被燒毀僅剩不多的斷發並不存在毛囊部分,無法做dna檢測。
警員負責任地交代了一些事,目光掃過霍斯禮緊緊抱在懷裡的那個裝有衣料發絲的密封袋,又看了看兩人,不忍道:“請節哀。”
何旭望了眼霍斯禮,先出去開車。
霍斯禮坐上後座,沒說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