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看了看霍斯禮,認真思索這個可能性,想到老太太最是疼愛這個孫子,不免有些替霍斯禮擔心。
而對於霍斯禮突然地蹦出這麼一句話,顯然,姜沁也是驚了好一跳。
而此刻,她滿腦袋都是問號,眼神裡更是毫不避諱地露出“你沒事吧”的反問。
然而就在她看向霍斯禮的這剎那,霍斯禮捏著那塊兒被她吃得剩下的最後一點酥皮點心,當著她面,往自己嘴裡一送,吃完了。
“滿足你了。”還朝她這麼說了一句。
姜沁:“?”哈?
仔細掃過霍斯禮的神情,再次聞見那陣鐵鏽味,姜沁眉微蹙,心裡不知為何,還是有些難受,女孩子經歷初潮過後,對血的味道想來都比較敏感。
因而她自然能聞出來,霍斯禮此刻身上這鐵鏽味,是血。
想重新拿起圖集看,想和他談離婚協議,可這兩件事當前情況,顯然都不太適合,畢竟婚紗這個事,還是得看老太太喜不喜歡——
老太太從不是個沒主見的人,把她留在沙發選婚紗,其實很大一個原因,是想把她留在這兒,和霍斯禮緩和關系,這點,姜沁不是傻子,自然能看懂老人家的用意。
但幹這麼和他坐著,明顯更奇怪。
姜沁頓了頓,還是善解人意了一回。
“你身上有傷……”
可剛說出五個字,連最後的“嗎”字都沒來得及說。
霍斯禮極為自然地接了話。
“嗯,傷在後背,自己塗藥塗不好,昨晚一晚上沒怎麼睡,你要給我塗藥嗎?”
她能說不要嗎?能。
可當著老太太的人的面,能這個字,顯然還是不適合說。
姜沁咬牙切齒,頓時後悔了——幹坐著等老太太禮完佛下來,挺好的。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尤其霍斯禮還蹭一下就起了身,理所當然地看向她,很自然地開口道。
“走吧,上二樓,幫我塗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