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歪七拐八,醉醺醺的,是幾個染發的年輕男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精神小夥。
而彼時,幾個人的狀態看著都很不正常,手裡還又都拿著酒瓶子。
奶奶注意到那幾人,拉著她要走另一邊,可不想那幾人卻在同時間發現她們。
追了過來,嘴裡是一堆尤其汙穢不堪的話,色眯眯地打量她。
奶奶厲聲斥責,卻無用,緊急報警,但警察趕來到底是需要時間。
可那種時候,企圖犯罪的人,哪會有閑心等?
那幫醉鬼聽到報警,完全沒有害怕之色,反倒越發放肆。
盡管已經過去整整八年,但那時那刻的恐懼、惡心還有絕望,姜沁無法忘懷。
危急時刻,是路過的一個年輕男人救了她們。
那個人便是遲深。
而之所以知道對方叫遲深,還是後來救她們後,對方讓好友載她們一程,繼而在好友和他的對話中,她得知的。
思緒暫停,姜沁對上霍斯禮的眸,無疑看出他是認真的。
繼而反應過來什麼,姜沁眉頭緊蹙——
他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遲深和馳深的讀音,完全是一樣的。
而以往她沒發覺這個問題,大概還是她真的從未關心過霍斯禮大哥那個人。
畢竟見面她都是直接稱呼其為大哥,又不叫對方的名字,平時日常生活,也壓根不會想到這號人物身上去。
而想完這些,姜沁自然也清楚,自己就算是說夢話。
大機率也是在叫遲深,而絕非是霍斯禮的大哥霍馳深。
霍斯禮這是誤會了。
只是,關於遲深。
她要怎麼和霍斯禮解釋,世上有一個人叫遲深,且那個人,就是他呢?
畢竟單就這話,聽起來也有夠怪的。
姜沁嘗試代入了下自己,如果有個人告訴她,八年前她有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名字,而且她自己還對其丁點兒記憶也沒有。
大機率,她會覺得對方有病。
但不解釋,姜沁自己也不能接受。
畢竟照霍斯禮說的,她嫁給他,心裡卻裝著他大哥,那未免也太膈應人。
當然,不是膈應霍斯禮的問題,而是她自己覺得被汙衊了,心裡很不舒服。
姜沁快速整理著,想著到底該怎麼說。
但顯然,霍斯禮此刻的耐心很有限。
她思索剛才那些,其實也用了不過幾十秒,但就是幾十秒的沉默,他耐心即將宣佈告罄了,姜沁正要開口,霍斯禮再度搶先,將她想說的話攔了回去。
“怎麼,不說話,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