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抬眸,對上霍斯禮,男人漆眸深邃,她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更不明白他又不是沒長嘴,為什麼要讓她來給黎雪倩安排房間。
不過想到什麼,姜沁還是微笑點了頭,“那,讓黎小姐,住主臥?”
正好,她現在確實很不想和他同住一間房,昨晚睡了浴室,他把浴室鎖給拆了,今天想來是不能睡了。
不想霍斯禮臉卻沉了,“姜沁。”兩個字還念得咬牙切齒的,齒縫裡似乎都是森森寒意。
姜沁只覺莫名其妙,她這麼大度,他還想怎樣?
大晚上的,他把人帶回家,不就是想和白月光共度良宵麼?
不過,姜沁在那沉鬱而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中,還是識時務地改了口。
“那就三樓的客房吧,”姜沁說,“挺大的,也會按時打掃,幹淨。”
也是,他是京圈掌權者,而她只是普通人,何況到底是否懷孕的事,她還打算去醫院再檢查一番,惹他不僅沒好處,怕是還要為她之後埋下禍患,還是不惹為好。
“霍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上去休息了。”姜沁看了眼霍斯禮。
霍斯禮看著她沒說話,姜沁後退,轉身往電梯去。
黎雪倩陡然出聲,“姜秘書。”
姜沁蹙眉一頓,轉身,“黎小姐有事?”
“沒。”黎雪倩聲音嬌滴滴的,看了眼霍斯禮,才又看向姜沁,“姜秘書,你別誤會斯禮哥,如果姜秘書不想我待在這,我等會就打車走。”
姜沁內心好笑,面上是職業般的溫和,“黎小姐說什麼呢,霍總說了,您住這兒,那就住這兒,不用在乎我。”
說罷,姜沁大步往電梯去,身影消失在合攏的電梯門後。
夜深,姜沁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不知是不是晚上吃得有些太飽了,又躺了會兒沒睡著,她索性開了床頭燈坐起來。
已經淩晨,霍斯禮人沒來主臥,這層樓也沒聽見有人上來的聲響。
姜沁忽然想起小腿上的玻璃傷口沒塗藥,拉開包拉鏈時,有些被自己逗笑。
大概還是時間不夠久,先前霍斯禮的行為還是將她傷到,以至於她洗完澡後就躺下逃避,謝宥安給她的禮物,竟也忘了還沒拆。
姜沁先給自己傷口搽了藥膏,隨後洗幹淨手去拆禮物。
好巧不巧,絲帶剛解開,聽見走廊裡響起男人穩健的腳步聲。
姜沁看了眼手裡絲帶,想了想,到底還是將東西重新放回包,關燈快速躺回床上。
門把手恰在這時被壓下。
姜沁清楚聽見霍斯禮腳步聲挨近,在被窩裡翻了個身,側身背對著他習慣面對的方向。
床榻明顯低了低,男人躺到另一側。
姜沁微蹙了蹙眉,閉著眼正想往自己這側床邊挪一挪,剛動,腰上箍來條手臂。
結實強壯有力,體溫都比她高,姜沁動作停住,沒敢再動。
倏地,背後也貼來熱度,男人胸肌堅實,明顯是把她摟在了懷裡,身上木質香絲絲縷縷纏繞她,讓姜沁越發不懂了。
今晚黎雪倩就在這房子裡,他不抱心上人來抱她,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