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長好像還是不能接受宿柔現在的舉動,於是試探著詢問,可是宿柔則是搖搖頭說:“您就別問了,我肯定是要這個的。”
這句話說的沒錯,因為在宋校長的荷包上有一個淡黃色的小方塊,那是系統所強制要求執行採單任務的一個環節,也就是說不拆開這個小香囊的話是完成不了接下來的劇情的,所以就算是旁邊有一車那兩樣藥材,她也不能要啊。
宋校長還在猶豫,可是旁邊的葉子瑜子沉不住氣了,他大聲說道:“宋校長那就開啟香囊,讓她明白自己多麼離譜,讓她輸得心服口服。”
這個時候葉老爺子是在葉子瑜身邊的,所以適時的拉了一下他,小聲呵斥著:“你知不知道那個香囊對宋校長來說非常重要,怎麼是能輕易拆開的東西呢?”
葉老爺子也是第一次看宋校長的香囊,只覺得眼熟,和家裡祖宗畫像裡,有一副人腰間的東西很像,但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他沒記住。
宋校長遲疑,他確實不想拆開香囊。
他以前是半路出家學中醫的,在十三四歲的時候才認識了個一起幹活種地的大爺。
那個大爺,每天都被身邊的人批鬥捱打,但是從未說過一句不好,常年住在牛棚裡,那年冬天,他們這裡也難得的下起了大雪。
宋校長怕那個大爺在牛棚裡凍死了,所以特意找了點柴火想要給他拿過去弄個篝火取取暖,去的時候已經見到了的在牛棚外邊看月亮的大爺。
大爺身穿單薄的衣裳,坐在牛棚外的雪地上,身下墊了一捆稻草。
他抬起頭來跟宋校長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渾身發抖了,宋校長怕他出事就說:“大爺您還不回屋裡待著?”
那個大爺一笑:“孩子就憑你給我拿來的這些柴火,你都不認為那是人住的屋子吧。”
宋校長那時候年紀還小,也不懂該說什麼,他只是默默的點頭,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或者是不應該說什麼。
“這不是你的錯啊,是我們生錯了年月!也好啊孩子,你過來找我,倒是能了卻我一樁遺憾。你可能不知道我祖上是學醫的,也是因為這門手藝積攢了不少財富,結果就被他們說成地主財閥一直被批鬥,我本來是想帶著這門手藝入土的,沒想到還是你讓我覺得這世間的人還是值得少許留戀的,所以東西我就留給你了,你到時候讓它治病救人或者讓它埋進土裡都可以,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自立一派讓它發揚光大呀。”
說完便給了他一本皺皺巴巴的書冊,宋校長激動地翻閱,發現裡面的字兒他根本不認識,大多數都是繁體的,他連漢語拼音都不會,進了幾次掃盲班學了就忘,這種東西他怎麼能會呀?
誰知道那位老大爺則是微微一笑說:“放心吧,我既然給你就肯定讓你學會,拿好這個香囊。”
當時的宋校長以為自己接了那個香囊之後,就能讀懂書中的所有訊息,但是事實並非如此,老大爺把香囊交給他之後便去了西方世界。
根本沒再交代點兒什麼,不過可能是因為宋校長命裡頭該有這般緣分吧,沒過兩天他就又被送進了掃盲班,不過這一次掃盲班的老師特別好,盡心盡責,連一直不開竅的宋校長都學了不少東西,以至於到最後看著那秘方里的皺皺巴巴的繁體字他都能看懂了。
對於這些宋老師把它歸結為老大爺在天有靈是對他的保佑。
不過怪就怪在這個香囊。
這個香囊,當時老大爺給他的時候就說自己這是傳家之寶,從哪一代傳的他也不懂,不過上面的花紋他倒是找人看過,聽說這花紋是從宋朝江南地區盛產這類的,等到了元代的時候兵荒馬亂,手藝就失傳了,那個時候宋校長雖然驚愕,但從沒想過會這麼巧,只覺得可能老大爺家裡頭是喜歡這種東西,所以刻意模仿的花樣子,也沒當真。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香囊當成自己的吉祥物,每天出門都帶著,而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每次他只要帶著香囊,永遠能夠遇上一些好事。
除了他的老婆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有這個小香囊,因為他害怕別人說他是什麼資本主義喜歡享受,一直都沒敢告訴過別人。
那宿柔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竟然還說自己的香囊有小香味!
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香囊的香味,只是覺得它做得像香囊而已,才會一直這麼說,也不知道這薄薄的香囊裡邊會有幾層,他雖然非常敬重老大爺,也敬重老大爺給他的謀生之本,因此不想損壞這個香囊,但是宿柔說的實在讓他也產生了好奇心。
難道這香囊真的有什麼秘密嗎?
他開始回憶起當年那個雪夜裡頭老大爺還沒有說完話,眼神裡透出那種滿是無力的遺憾,這讓宋校長想會不會相當裡頭確實是有什麼其他的秘密,多年自己沒有發現?
於是抬頭對著葉老爺子說:“葉老爺子你別這麼嚇唬小孩子,我這東西也沒什麼特別的,我現在就開啟給這孩子看看,這孩子跟我有緣分開啟了也算是個機緣,如果有的話我就把東西借給她,如果沒有的話就當是小孩子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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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都不反對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不字,宋校長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拆開了自己的香囊。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香囊就像被人系得死節一樣,根本打不開!
他試著用手撕了兩下,發現依舊是那麼結實,他有些尷尬抬頭看向陳家外婆說:“哎呀,老夫人,聽人說過去那些女工之類的都有一些什麼竅門,你看看這是不是得抽哪根絲或者是切哪根線,才能把香囊開啟呀?”
被問到的陳家外婆面上一陣尷尬:“你都不知道的,我怎麼知道?我那個年代正式剔除這些不良風氣的時候,怎麼能學那些東西?更何況那時候連針線什麼的都是金貴的,誰還有心思繡什麼東西或者是弄什麼花樣讓別人麻煩的拆呀。”
連最年長的陳家外婆都說了這樣的話,宋校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尷尬的對著宿柔說:“哎呀,小姑娘好像要對不起你了,我不想要把這個香囊拆損壞,如果找不到拆的方法的話,我估計不能開啟給你看。”
宿柔還沒說話,葉子瑜就說:“宋校長你別自責,我想她是確認你捨不得損壞這個香囊,所以才會提出那樣的話來混淆視聽的,像她這樣的小騙子啊,套路多了去了,您別放在心上,根本不是您的問題。”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要損壞宋老先生的香囊了?我既然提出來說要用他的香囊,就肯定有辦法拆開它來,宋校長您如果信得過我的話,現在就把香囊給我,我當著你的面只要兩下就能把它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