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起來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而且那個色號如果真厚塗的話像是鬼一樣,根本讓人不敢恭維,還不如就薄薄的往嘴唇上塗一層,倒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思。
“你看不出來,但是我能看出來呀。”
宿柔輕蔑地看了一眼王順發,隨後正色。
“我一眼就能看出這位葛小姐,其實身體裡頭還有另外一種隱疾,為了防止王大夫說我胡說八道,那我就慢慢說吧,我想問一下葛小姐,你是不是平日裡吃了雞蛋的話身體就會不舒服,或者一生氣,後腰往上就要了命的疼?”
葛聽蘭點點頭,看宿柔的眼神都變了。
確實是這樣,但她從來都沒有人跟人說過,生怕別人覺得她連雞蛋都吃不了是沒福氣的,怎麼被她給發現了呢?
王順發看葛聽蘭一直點頭,心裡著急啊,他那麼努力說了一番話,沒想到是判斷錯誤!
人家黃毛丫頭隨便說幾句就得到了葛聽蘭這麼大的肯定,簡直是在打他的臉啊!
王順發覺得自己實在是下不來臺,想要試著插話,可是沒想到他剛一張嘴,宿柔就瞪過來一眼。
“大叔,我想您應該能猜測出她有什麼隱疾了,不過可事先說好了,這是我已經提問過,你能看出來什麼,你當時沒說出來,現在如果再說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沒有半分能力,最喜歡和稀泥攬功勞呢。”
王順發到嘴邊的話,就被宿柔這麼給懟回去了。
這感覺屬實尷尬非常尷尬,他之所以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確實離不開他和稀泥的本事。
但就這麼明晃晃的被個黃毛丫頭點出來,他心裡實在是不舒服呀。
心裡憋著一口氣打算接下來再找宿柔的茬。
宿柔現在沒什麼心情去管王順發了,對著葛聽蘭很鄭重地說:
“聽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你現在應該可以相信我了吧?我的辦法了,很安全的,你放心。”
宿柔其實對葛聽蘭態度很矛盾。
這個矛盾就出在葛聽蘭下意識的一個小動作裡。
無論是在說話還是在走路的時候,葛聽蘭總是小心翼翼地護著肚子。
有時宿柔都會擔心,會不會是葛聽蘭的精神出了問題。
如果真是一個假裝懷孕的人,應該做不到裝的這麼真吧?
但是透過剛才系統的報告,宿柔知道葛聽蘭沒有什麼精神上的問題,問題出到底出在哪裡呢?
看到葛聽蘭點頭,宿柔知道她的防備已經卸下去了很多。
“我知道你害怕銀針,所以就改了一下治療方案,等一下我會用手指來刺激你的穴位,以按壓的方式取代針灸,你覺得怎麼樣?”
就算是檢測也是治療的一部分,所以宿柔的態度很好,語氣也很細柔,讓葛聽蘭聽的很舒服,原本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剛剛要點頭同意,王順發就提出異議。
“你這小丫頭是真的欺負我他們不懂啊,用手指按壓算是推拿的一部分,怎麼又變成和針灸是有一樣功效的了?你騙人之前能不能做一些功課,別把別人的眼睛都當是兩個出氣的孔!”
宿柔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也就是一眼,再沒有理王順發。
剛開始她還會跟王順發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此刻,她已經看明白了,這個人分明就是在找她的茬,與其跟這種說不通人話的人進行交流,還不如直接問問葛聽蘭願不願意。
在看到葛聽蘭點頭同意之後,宿柔便開始著手為她進行按壓,反倒是王順發在一旁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在那裡喋喋不休。
“哼,什麼叫用手按安全一些,就直接說你沒有什麼銀針吧,你就是一個江湖騙子啊!你連穴位都按錯了!要是不懂就不要亂裝,不是是個貓是個狗都會針灸的!這東西都是要學個10年20年才能出來!你要是真的是窮瘋了的話,乾脆拿個破碗去車站之類的,還能討個一兩塊錢,要是這麼坑蒙拐騙,小心直接蹲監獄蹲到牢底坐穿!”
他越是說,宿柔就越是平靜,輕柔地按壓著葛聽蘭的手背。
葛聽蘭乍開始還有些緊張,但在宿柔的手觸碰到她的一瞬間,她感覺到由手背所傳來的一股讓人舒適的冰涼,彷彿能撫平心中的焦躁,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寧籠罩著她。
她覺得宿柔真的是在為自己進行一項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