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周薇從自己的米白色水桶包裡拿出了那枚雪花胸針,然後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粉鑽項鏈也解了下來遞給了張倫說道。
“剩下的東西,我會叫跑腿的送到京世集團大廈的。”
張倫哪有膽子敢接過嚴少康送給薇薇小姐的東西,他剛想擺手,卻聽周薇說道。
“我跟嚴董結束了,你如果不想讓我更難堪的話,就把這些東西收下吧,幫我還給他,好嗎?”
她說的這句話好像是抽幹了她渾身上下的所有力氣一樣,她深深吸了一口後又呼了出去。
“還有這個。”
她拿了個紅包交到了張倫的手裡。
“替我祝俞總和嚴董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吧,好了..你就送到這裡吧,我該走了。”
周薇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張倫,讓張倫替她將東西還給嚴少康,做完這些她如釋重負的抿了抿自己有些幹裂的唇。
張倫拿著手中的東西有些不知所措的去攔周薇。
“薇薇小姐...”
“不想讓我更難堪的話,就放我走吧。”
或許是周薇的這句話說的太絕望了,也或許是張倫聽清了她的哽咽。
張倫並沒有再跟上去,他只是朝著周薇好好的道了別,他知道至此一別,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薇薇小姐,祝您一路順風。”
周薇頓住了步子,她並沒有回過頭去看張倫,只是舉起手朝他擺了擺手的說道。
“謝謝你,張倫。”
話落,她就沒再停留的走進了機場,離開了這座讓她流幹了淚水的城市。
……
目送著周薇走進機場,一輛就停在對面不太起眼的小轎車裡坐著香港和北京的權貴之首。
俞慎如靠在車窗上打了個哈欠後擰開一瓶檸檬汁喝了一口。
“這麼喜歡,怎麼不去攔住她,跟她解釋清楚這一切啊?咱們結婚的事情只是個迷惑別人的障眼法,剛剛的煙花也是你給她放的,還有...你那天不是也回了一趟天津嗎?甚至還特地跟她坐了一班飛機回來,還是你叫我的人來接的她,酒店也是你訂的,你做了這麼多,怎麼都不打算告訴她?”
嚴少康的目光透過車窗落在了那抹已經走入機場消失不見的身影,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挫敗感。
“慎如,我對於薇薇來說是一柄雙刃劍,無論她怎麼握住我都會不可避免的受傷,而我想要的只是讓她高興快樂的過一輩子,而不是為了我妥協,為了我遭受到她本不應該遭受到的挫折和磨難。”
“既然這樣,我不如給她自由,天高海闊,讓她好好地去領略一番吧。”
俞慎如有些無語的冷笑一聲的說道。
“隨你,反正你從小到大都這個死德行,就是可憐了這麼個美女了,讓你個渣男傷了心。”
她話音剛落,張倫就帶著周薇交給他的東西來到了車邊,他敲了敲車門後沉默的將東西遞到了嚴少康的手邊。
“嚴董....這些是薇薇小姐讓我轉交給您的。”
“好,我知道了。”
張倫交還了東西就將馬路對面的車開了過來,俞慎如可沒那個心情陪嚴少康這個神經病耗下去了,她對著嚴少康毫不留情的說道。
“滾下去吧,老孃要回去睡覺了。”
嚴少康下了車,坐回了自己的車裡,張倫透過後視鏡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嚴董,一會兒還有一場會。”
“推了..我想在這裡再待一會兒。”
“好。”
嚴少康就這麼坐在車內盯著飛機起飛的方向看去,直到周薇所搭乘的那輛飛機起飛,消失在雲層中,他才撫著不知何時躺在手心裡的雪花胸針輕聲說道。
“再見,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