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董的行為我作為助理是不能幹涉的,而且...我勸薇薇小姐還是不要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這一次,俞總可以好聲好氣的招待你,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哦。”
“而且..據我所知,這幾天嚴董一直為了香山珠寶的事情忙的連軸轉,現在人也在宴會上,薇薇小姐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都不能體面的出席宴會,我記得上一次見到薇薇小姐的時候,還是您在俞總回國的宴會上落荒而逃是吧,所以您覺得你們合適嗎?”
她說的還算禮貌,可每一個字都極盡諷刺的深深的紮入了周薇的心裡,痛的她無力反駁。
她甚至做不到在這個助理面前保持自己的體面,更做不到像罵明悅那樣的直接反擊回去。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助理合上了她面前的這扇門,看著她離開。
周薇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是這麼的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到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命運的齒輪推動著她前行,將她推到哪裡,她就在哪裡停下,然後紮根發芽生長。
以前,命運的齒輪將周薇推到了嚴少康的面前,現在又無情的將她連根拔起推到了沙漠中,讓她活的痛不欲生。
她靠著牆緩緩的坐了下來,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板上。
落在香港的每一滴淚,都放肆的宣洩著周薇的無能,周薇的平庸,周薇和嚴少康的不對等。
周薇從前不相信只有門當戶對才會擁有結婚的權利,可血淋淋的現實和結局告訴她。
差距太大的兩個人,註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就像她現在坐在嚴少康未婚妻訂的酒店裡,面對著即將面臨的結局和侮辱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而本應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的嚴少康,卻因工作太忙,因世家大族裡的是是非非脫不開身,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了他,克服了恐高和恐飛的困難,義無反顧的來到了香港。
或許...這個冬天周薇做了一場溫暖的讓她不願醒來的夢,可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她的夢也該醒了。
……
周薇坐在套房的門口哭夠了就昏睡了過去,等到套房的門鈴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了。
鈴聲響起,她下意識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有些侷促和慌張的哆嗦著手去開門。
在門開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會看到嚴少康的,可她還是失望了。
“薇薇小姐早上好啊。”
俞慎如站在門前,昨日那個送她來的女助理拎著東西站在她的身後。
周薇有氣無力的說道。
“早上好,俞小姐。”
俞慎如禮貌地打量了周薇幾眼後笑著說道。
“介意我進去坐坐嗎?”
這房間都是俞慎如定的,周薇自然不會介意,她搖了搖頭後拎著地上的包說道。
“不介意。”
俞慎如帶著身後的女助理走了進去,周薇也跟在了她們的身後。
她昨天太崩潰,還沒有進來過,更沒有看到過這個房間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