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周薇反應過來,她就對上了嚴少康那陰冷的目光,她從未見過他這個表情。
寒涼的比冬日裡的風雪還要徹骨,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她就被迫坐在了辦公桌上,嚴少康的一隻手撐在了桌上,另一隻手緊攥著她。
帶有侵略性的木質焚香味襲來,惹得周薇瞬間就紅了脖子和耳廓,她嚥了一下口水朝著身後的檔案靠了靠。
“嚴董...您..怎麼了?”
她顯然是被嚴少康的這幅樣子嚇到了,她問的小心,語氣中還帶著些許顫意。
他們靠得太近了,周薇甚至能感受到嚴少康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臉頰上,她別扭的側過臉,努力平複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
而嚴少康的神智也被少女怯生生的這句話拉了回來,他目光晦暗不明的落在周薇那張白嫩的臉頰上停留了許久,直到他的心緒漸漸穩定下來後,他才後退半步松開了緊攥著周薇手腕的手。
“抱歉,我做了噩夢,冒犯你了。”
他道歉的語氣同剛剛那副冷冽的模樣不同,周薇也回過神來,她沒有聽他所說的話,更沒有對此有任何回應的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
只是她跳的動作幅度太大了,耳朵不慎蹭在了嚴少康的唇瓣上。
那麼薄的唇,落下來的吻也是涼的。
周薇心尖一顫什麼都顧不上的捂著自己的那隻耳朵跑了出去,門被甩了回來,碰撞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嚴少康收回自己停留在門上的目光,他神色不明的雙手撐在桌上冷靜了一會兒。
張倫適時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盒治頭疼的藥放到了嚴少康的辦公桌上。
他剛剛分明目睹了周薇是怎麼從嚴少康的辦公室裡跑出來的,更知道嚴少康這段時間頭疼的厲害。
也是董事會那幫老頭子和應小姐逼得太緊了,逼得嚴董回憶起了不少小時候的事情。
這也導致嚴少康最近的情緒也不太好,所以才推辭了清北大學的課程,把袁老師請了回來。
只是張倫作為一個非常合格的助理,他就全當沒看到的說了一句。
“嚴董,薇薇小姐怎麼捂著耳朵像黑貓警長裡的一隻耳一樣跑出去了。”
這句話有一種詭異的幽默感。
嚴少康罕見的沉默了一會兒,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張倫吐出來一個字。
“滾。”
“好的,嚴董。”
……
離開了京世集團,周薇心神不寧的在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她現在腦子裡全是剛剛嚴少康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她承認自己是被嚇到了,除此之外....還有些許的不好意思和心疼。
她坐在車裡茫然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直到坐在前面的司機第七次喊她的時候,她才聽見。
“你打算去哪兒啊?”
司機的脾氣也是好,都這樣了也沒發脾氣,反而還和顏悅色的問周薇。
去哪兒....
周薇也不知道現在該去哪兒,她坐在車裡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跟司機報了個地址。
“去清北大學吧。”
“好嘞。”
司機很快就帶著周薇回到了清北大學,交了車費下了車,周薇有點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寢室。
單行敏一看見周薇回來了,就興高采烈的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