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糖葫蘆在單行敏嘴裡咬的嘎吱嘎吱響,她抱著一個小豬玩偶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站在鏡子前的周薇。
“不是宴會嗎?穿成這樣去可以嗎?要不要我再把上次的妝發團隊給你請過來?”
她一直都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嘴上可能會不情不願的抱怨幾句,可是在行動上絕不會有一點含糊。
周薇站在鏡子前,她看著自己身上這件兒紅色修身針織連衣裙和連衣裙外的同色系同面料的小開衫有些猶豫應該穿什麼外套。
“嚴董說不需要穿的太過正式,阿敏,你看我是穿一件米白色的大衣,還是穿個淺色的羽絨服。”
北京已經徹底入冬了,雖然屋裡有暖氣不是特別的冷,但是外面還是很冷的,特別是一起風就冷的人直打哆嗦。
單行敏將手中的這串糖葫蘆吃完後,把簽子丟進了桌子旁的垃圾桶。
“穿羽絨服吧,別給自己凍感冒了。”
羽絨服是保暖,但穿在外面也沒有特別的好看,周薇本來還在猶豫,可下一秒張倫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周薇沒有急著接電話,她先走到了小陽臺上透過窗戶看見了宿舍樓外的京a80001。
單行敏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嚴少康來了,她將周薇的米色大衣從衣掛上拿了下來丟給了她。
“穿這件去吧,好看點,早去早回,別在外面過夜。”
畢竟是宴會,保暖哪兒有體面重要。
周薇點了點頭,她將米色的大衣套在了紅色針織連衣裙外,提著一隻黑色的水桶包就離開了寢室樓。
早上沉積在空氣中的霧霾被高照的豔陽驅散,給北京留下了一個萬裡無雲的好天氣。
周薇下樓的時候,嚴少康已經等在車前了。
默契的,他今天下午也在藏藍色的西裝外穿了一件兒米色的大衣,他在看到朝他走來的周薇時朝著她微微點了一下頭。
“晚點再說,”
嚴少康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親手為周薇拉開了車門。
“嚴董,下午好。”
周薇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後就坐進了車內。
嚴少康為她關上車門,然後才上了車,在他坐上車的時候張倫已經默契的開車朝著宴會的目的地駛去。
“下午好,薇薇小姐。”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周薇先在他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她的耳朵再一次暈上一抹可疑的紅色,她側過頭朝著車窗外的景色看去。
嚴少康則是又接了一通電話,他畢竟剛回北京,手裡積壓了太多京世集團的工作,忙一點也屬正常,不忙才不正常。
一通電話打完,車緩緩停在一處紅燈前,張倫好奇又剋制的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周薇和嚴董,然後他咳嗽了一聲試圖說點什麼打破車內尷尬又沉寂的氣氛。
只是他想說的話還沒組織完就透過後視鏡感受到嚴董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渾身上下都跟著哆嗦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閉上自己的嘴,保住自己下個月的獎金。
好在這一次舉辦宴會的地方並沒有上次那麼遠,大概四十多分鐘的車程,張倫就將車停在了一處衚衕裡的檀木門前。
周薇先下了車,她站在衚衕裡自己打量著這個她來北京這三年多來頭一次來到過的地方。
雖然她的眼前只有一扇普通又平平無奇的檀木門,但她大概也能猜出來這門後的世界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踏足和想象的。
越是權貴之流,就會越低調,光是憑藉著檀木門前掛著的兩盞陳舊的走馬燈,她就知道這地兒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