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淡定。
他第一反應是,不愧是親妹啊,和他一樣,接收“新事物”的能力都一樣的強悍!
然而第二反應是,生氣。
“你們倆好過分。”
書舒和裴慕音一頭霧水,就聽見書令晨口吻控訴道:“相認這麼煽情的片段竟然都不帶上我!簡直太不夠意思了!”
“……”
書舒:“下次?”
“不。”書令晨拒絕,說:“不行,下次是下次的事情,這次的,現在補給我。”
書舒和裴慕音:“?”
這要怎麼補。
書令晨早餐也不吃了,一言不發朝倉庫走去,等出來的時候,只見少年懷裡抱了一大堆的——抽紙。
“這些夠待會兒擦眼淚嗎?”
在書令晨的認知當中,煽情就等於催淚。
“……”書舒幹巴巴地說:“我們沒哭。”
“哦,那我肯定要哭的,我這個人共情能力強,淚點也比較低。”書令晨不以為然,把抽紙堆到桌子上,重新坐下,一本正經道:“來,開始吧。”
“咱們從哪裡開始?誰先說臺詞?還是說,直接上來就哭。”
然後,冗長的安靜。
三個人幹瞪著眼好半天。
不知道是誰先“噗嗤”了聲,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其餘兩個人跟著破功,都笑了起來。
書舒哭笑不得:“書令晨,神經病啊。”
“咳咳。”好吧,書令晨關掉戲精模式,撓了撓眉毛,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裴慕音:“抱歉啊妹,第一次以親哥的身份面對你,很激動,給我整得都有點害羞了。”
“那什麼——總之,特別幸福,你是我的妹妹這件事。”
書令晨鄭重地朝裴慕音伸出了手掌。
“我也是。”裴慕音彎唇,越過餐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很慶幸,有哥哥這件事。”
兩人笑著。
兄妹倆的坦白局。
美好得想讓人將眼前的畫面永遠儲存下來。
“哎,好過分的兩個人啊,這麼煽情的片段,竟然都不帶上我。”
書舒在旁邊打趣式嘆氣。
就在這時。
玄關處傳來“嘀嘀”指紋解鎖的提示音。
三人同時探頭看去。
大門開啟。
男人大衣內裹著西裝,身姿修長挺拔,單手推著個小號行李箱出現在門外。
裴渡對上三道視線,沉靜的目光從兒子與女兒交握的手上略過。
須臾,他牽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