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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知道你母親書蘊有多賤,為了嫁入豪門,是什麼委屈都能受吶,就算被人關在廁所一整夜,嚇得臉煞白出來了也還是要跟你父親在一起。”
宋女士越說越起勁,明明是在以“旁觀者”的角度在敘述,可她眼底盡是痛快,她輕蔑地對書舒說:
“我看不上她的作風,自然也看不上你。”
“說完了嗎——”
書舒全程沒說過一句話,直至等到最後才淡淡出聲。
宋女士有點驚訝。
因為她沒有在書舒臉上看到任何意料之中類似於憤怒或者仇恨的情緒。
“裝模作樣。”宋女士呵了聲:“說吧,你要多少才能離開裴渡。”
然後她聽見書舒說:“我不止想要錢。”
宋女士皺眉:“那你還要什麼?”
書舒一副期待的模樣:“如你所說,我確實挺懷念以前富有時的生活的,所以,我還想再在這裡體驗一次。”
宋女士狐疑:“……就這樣?”
書舒:“就這樣。”
宋女士:“你想怎麼體驗,在這裡住?”
“不用,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好了。”書舒說:“先把這裡所有的傭人喊出來,因為我要她們挨個給我端茶倒水。”
宋女士看向書舒的眼神頓時輕蔑起來。
果然和書蘊那個上不臺面的賤人一樣虛榮,她還當她多喜歡裴渡呢。
宋女士抬手,一聲令下,按照吩咐,所有的傭人,手裡有活的沒活兒的全部出來,在書舒面前站成一排又一排。
跟軍訓似的。
書舒起身,目露滿意地走了兩圈,問其中一個傭人。
“洗手間在哪兒。”
那傭人默默指指客廳的某個方向。
書舒照著走過去,果真找到了洗手間,她推開門,又返回客廳。
這是做什麼。
不是要人端茶倒水伺候她嗎?
正當宋女士不解書舒想要做什麼時,下一秒,書舒徑直朝她走來,越來越近,近到只剩下幾步的距離,宋女士就看見女孩子神情倏地冷下來。
冷得滲人。
“你幹——啊!”
宋女士只感覺頭猛地一歪,她梳得優雅的發髻被書舒一把薅住,整個人失去重心從沙發上跌落在地。
根本掙脫不開的力道。
在所有傭人萬分震驚的目光中,宋女士被書舒拖到洗手間。
馬桶蓋掀開。
她後腦勺一重,滿目驚恐地與水面來了個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