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書舒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裡,她哭得很傷心,口中囈語不斷。
聽得裴渡心一陣酸澀,他將人抱進懷裡,邊輕拍著她的背部,邊低語哄她安撫。
須臾。
裴渡感覺到書舒回摟緊了他的腰,很依賴的窩在他懷裡,而他聽到她偶爾的一兩句:
“爸爸,媽媽……”
裴渡從未見過書舒如此脆弱的一面,他隱隱約約中推斷出,女孩子一直深藏的那塊心病是她的家人。
翌日。
書舒神清氣爽了大半,又恢複成了那副活潑的模樣。
彷彿昨晚哭泣的人並不是她。
裴渡沒有去追問。
大多數時候,傷心之事是不能去深究的,既然是當事人不肯顯露於人前的傷疤,那麼稍有不慎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最佳做法是等到對方覺得周圍環境充滿足夠的安全感,願意主動開口。
裴渡有這個絕對的耐心。
…
書舒的流感完全好後就老老實實地待在了京市。
她和裴渡同吃同住同睡,原本有些顛倒的作息都被裴渡帶著給掰回了正常。
裴渡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書舒做好吃的。
某天。
書舒從體重秤上下來,語氣驚訝:“小渡小渡,你知道我胖了多少嗎?”
“沒胖,很瘦。”
裴渡捏捏書舒的確肉了些、可仍舊很瘦的手腕,然後他開始考慮要不要每頓多加一個菜。
“音音可以再多吃一點,增強免疫力。”
書舒接過話:“然後好把我賣啦?”
裴渡:“什麼。”
書舒說:“就是那種,買好多隻小豬,每天投餵每天投餵,等到過年,長成大豬後賣了好賺錢呀。”
裴渡嚴肅地說:“我不會賣音音。”
書舒:“哦,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豬咯?”
裴渡:“……”
書舒日常三大愛好——吃飯,睡覺,逗裴渡。
…
書舒先前覺得,情侶在度過熱戀期之後,那股“熱”就會隨著時間慢慢降溫,然後雙方都不會再和最初時那樣愛粘著彼此。
可她發現。
她和裴渡似乎不是這種情況。
因為他們好像,一直都處在熱戀期當中。
裴渡白天需要“監督員工幹活”,可一頓短暫的午飯,他也要喊書舒一起吃,吃完後再回去“監督員工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