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種天見亮才睡著的情況,能跑得掉嘛。
書舒昨晚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撥開了這小混蛋某種名為黑化進度直接拉到百分百的秘密按鈕。
所以,現在甩他還來得及麼,會不會太不負責任,有點渣呀。
書舒掃了圈,兩人都衣冠整齊,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進浴室之前,那麼穿戴整齊是誰的傑作就不言而喻了。
書舒已經睡醒了,但裴渡還沒醒。
她被牢牢抱著,不可以走,就只能看看這裡和這裡,然後發現他們躺的雖然是張雙人床,不過枕頭卻依舊只有一個,就是她墊著的那個。
“我要睡一個枕頭的床。”
原來,這還真是他的習慣啊。
好無聊。
裴渡怎麼還不醒。
書舒無聊得去捉弄他的頭發。
她本來想給裴渡梳一個時髦的一九分,但奈何他的順毛頭型太過堅固,需要像昨天那樣噴上發膠才行。
書舒又去戳戳裴渡的臉頰。
看起來好的面板摸上去手感也是不賴的。
書舒忍不住伸出拇指與食指,由戳改為了輕捏。
才捏到第五下,腰上的手臂動了。
裴渡醒了。
要被抓包,書舒試圖將手收回來,然後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不過沒來得及,就被制止住了。
被子裡一陣短暫的窸窣聲。
裴渡沒睜開眼,握住書舒的手親了親,而後往上移動了些,他沒跟著一起躺到枕頭上,而是腦袋貼進了書舒的頸窩內。
“音音在玩我嗎。”
耳邊低磁的男聲帶著睏倦的意味悶悶傳來。
他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玩啊,書舒趕忙澄清:“胡說八道,我可沒有。”
她聲音有些沙啞。
“嗯。”
他誠懇地道:“音音說沒有,就是沒有,我相信。”
書舒:“……”
你不如不說這句話呢?
空氣安靜下來。
就在書舒以為裴渡又睡過去了時,感覺到臉側被輕啄。
也不算啄,就是那種用唇遊移著,淺碰一下,又淺碰一下,很親暱的行為。
書舒反射條件地縮了下脖子。
“音音怕癢麼。”
裴渡手臂撐在床面,起身,眼眸與書舒對視上,修長的指節放到自己剛才碰的位置,像在研究什麼重要課題般認真地說:
“昨天我碰這裡的時候,音音也一直在躲。”
書舒閉了下眼:“我要起床了!”
2)
聽到書舒說要起床,裴渡率先穿好拖鞋,想要抱書舒去洗漱。
書舒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