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舒說:“當然。”
裴渡又問:“沒事,也接嗎?”
書舒愣了下,想了想,嚴謹回答:“我看到的話,因為有時候睡覺關靜音了,聽不見。”
裴渡接著問:“音音會回我訊息嗎?”
書舒:“嗯。”
既然都告訴他會接他電話,自然也會回訊息的呀。
裴渡又接著一本正經地問:“那我發訊息正好音音睡著了,等音音睡醒後,會回複我嗎?”
還沒有等書舒回答,不遠處的思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錶,提醒書舒時間差不多了。
“好,來了。”
書舒應了聲,而後對裴渡道:“裴渡,那我走啦。”
裴渡頷首:“一路平安。”
“嗯嗯。”
書舒朝思薇的方向快步走去,匆匆走了一段路,她忽地又停下來,回頭說了句:“會回複你的。”
…
書舒和思薇並排站在扶梯上,就在扶梯快要到達之時,鬼使神差的,她轉過了身。
裴渡竟然還站在原地。
這裡氣溫常年都是冷,裴渡感冒的第二天沒有再穿他來時的那件單薄大衣,木屋老闆這裡備有大號的長款羽絨服。
本就身形修長的人,裹在羽絨服裡面也不顯臃腫,襯得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龐愈發冷白幹淨。
男生瞳仁漆黑,沉靜的視線越過人群遠遠的跟隨著書舒,見她看到自己。
須臾,淺淺彎了下唇。
“咦,親愛的書,你們中文裡面有一個詞語叫什麼來著,叫做可憐巴巴,對吧。”思薇捂嘴調侃偷笑:“所以超級帥哥,就是可憐巴巴。”
“他看上去,真的好想好想跟你走哦。”
盡管告別時裴渡又是問書舒會不會接他電話,又是問書舒會不會回她訊息。
但事實上,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裴渡並沒有給書舒打過一次電話,發資訊也剋制在不會給人造成困擾的範圍之內。
相當的有邊界感。
譬如:
他偶爾會向書舒道早安或晚安。
他不事無巨細地過問書舒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等私事,但是自己則會主動的告訴書舒他最近在做什麼。
他說進了家裡的公司學習,最近在跟著某位經理去分公司視察與開會,午飯和晚飯吃的是什麼。
還有,他會發大福的照片給書舒。
說大福慢慢在朝著大隻的長,最喜歡玩的遊戲還是他們陪它一起玩兒過的拋樹枝。
裴渡說:
大福好能吃,到飯點餵食器一響的時候,把他這個主人都給換掉了,不過等吃完飯,又會咧著嘴搖著尾巴將他認回來。
大福也很調皮,專門愛在下過雨後的泥地裡面打滾,打完滾,遠遠看去,整隻狗就像一根髒兮兮的拖把似的。
裴渡:「音音,要不幹脆給它換掉名字,叫拖把。」
…
“親愛的書,你手機裡面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你已經抱著你的手機笑了整整三分鐘了,我跟你說話你都沒有聽見,哼!”
書舒一抬頭,對上思薇氣呼呼的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