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晨好奇:“我媽她……怎麼說的?”
微頓。
裴渡聲音低淡重複那日書舒的話:“媽媽說,我們感情淡了,彼此不再互相喜歡,就分開了。”
書令晨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這人身上看到了委屈的感覺,總覺得這裡他應該接上一句:“然後呢,你的想法是?”
裴渡:“信百分之五十。”
書令晨:“嗯?那哪兒百分之五十不相信啊?”
裴渡啟唇:“彼此不再互相喜歡中,關於我的部分。”
“……”書令晨沉默三秒,用那種看透的眼神看向他死而複生的爹,又輕哼一聲:“平時沒少偷摸著刷個性情話網頁吧。”
裴渡一時沒懂:“什麼。”
“沒什麼。”
…
然後氣氛又安靜下來。
書令晨開始各種盯著裴渡瞅。
左看看,右看看。
裴渡眉眼冷清,沉靜坐著,任由兒子打量。
之前書令晨把裴渡當成假想敵的時候沒少這麼去打量裴渡,可那會兒裴渡在他這裡的角色是可惡的人販子。
而現在,變得不同了。
他得用另一種眼神另一種標準去看待裴渡,但這種舉動並非代表著他在知道裴渡的身份之後就這麼順暢的接受了裴渡是爸爸。
知道與接受,是兩回事。
書令晨不清楚他媽和他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太明白他媽對他爹的具體態度。
但他的天平,毋庸置疑是傾向媽媽這邊的。
可是。
可是。
這人應該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們是父子,所以下雨來接沒帶傘的他,捎自己一起去科技館還準備早餐不是順便,都是特意而為之的關心與照顧。
至於其他的地方,好像,也沒得說。
距離這人下午為他擋球,為他出頭討公道也才過去幾個小時。
書令晨憑良心說話,他挑不出裴渡的不好。
少年的糾結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裴渡彷彿讀懂兒子的想法,道:“令晨不需要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的思想負擔,知道前你認為自己舒適的狀態是怎樣的,那麼知道後也照舊,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
“之所以坦白,絕對沒有讓令晨一定接受或者二選一的意思,只是,想要解釋清楚誤會讓你放心,我不會對媽媽,妹妹,還有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書令晨忿忿:“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在我肚子裡裝了監控了?!”
聞言。
裴渡牽了下唇角,無聲輕笑。
書令晨忿忿完,又覺得理所當然,這人腦子好,而——他媽不會喜歡腦子不好的人。
裴渡一番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