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腦袋就這樣跟著球,左轉右轉。
不知不覺。
一個小時多半就過去了。
這場球結束。
看的人看得十分過癮,而打的人也打得酣暢淋漓
…
四個人都特意多帶了套衣服,只書舒和裴渡打出了汗。
更衣室。
書舒換完衣服,在公共區域的橫椅上坐著,預備迎著空調的風口,準備小歇一會兒,才吹上兩秒鐘,就感覺風被轉移了。
剛要看怎麼回事。
一條毛巾被遞到跟前,拿著毛巾的是隻骨節分明的手。
書舒抬頭看到裴渡。
後者也換了幹淨的衣服,周身氣息穩得根本看不出剛結束一場“惡戰”。
“一熱一冷容易著涼,音音用這個吧,冰的毛巾。”
書舒也不客氣地接了毛巾。
她接過捂臉的同時,又不可避免地瞥見了裴渡手腕處的薄護腕。
…
從休息室出來。
書舒避著眾人,不動聲色地問女兒:
“慕音,我看到…你爸爸手上一直戴著護腕,是怎麼回事呀?”
2)
“爸爸的護腕嗎?”
從裴慕音並不意外的神色來看,她顯然是知道護腕這件事情的,女孩子先是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圍,確認不會有人聽見,湊到書舒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麼。
“紋、身?”
書舒不禁側了下頭,目露些許詫異。
“嗯,是的。”
裴慕音點點頭,說爸爸戴護腕已經戴了很久很久。
早到她記事起,護腕就存在了。
那時的小慕音也好奇爸爸為什麼總是戴著一塊護腕,就算是不小心給弄髒了也沒有見他在人前摘下過。
爸爸的回答是——
“爸爸之前因為一時的興趣,在這裡做個了紋身,後面去洗掉,還是留下了不好看的痕跡,就只能用護腕遮住它了。”
小慕音問:“爸爸,什麼是紋身呀?”
年輕男人靜了靜,用女兒能聽得懂的方式溫聲告知女兒。
紋身,就是在人的面板上畫畫,畫好之後既不能用橡皮擦掉也不能用水洗幹淨,它可能會因為時間而褪色,但卻會永遠的留在那裡。
後來長大後的裴慕音才真正知道了紋身。
…
“姐姐也很驚訝對吧,爸爸會去紋紋身。”
沒有絲毫說紋身不好,只是裴慕音很意外,爸爸會去做看起來與他性子截然相仿的事情,給人的反差感有些大,讓人驚訝。
“是…挺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