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晨,我說到做到。”
書舒是真的生氣了。
書令晨趕忙點頭。
翌日放學。
書令晨到出租屋,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完了東西。
書舒注意到他行李少得可憐。
就一個書包,腳上一雙穿得很舊表面起毛的球鞋,兩套校服,三件黑色短袖三條破洞褲,除此之外,連件厚衣服都沒有。
書舒並不覺得書令晨可憐。
這是小智障應得的。
誰讓他把錢全給楚家母女,自己過得像個小乞丐。
書令晨退房退得順利,當天就把鑰匙還給了房東。
可他想“辭掉”收債這個兼職,卻不順利了。
…
街邊酒吧的霓虹燈閃爍著七彩斑斕的燈光。
在推門進去前,書令晨轉過身,還是不贊同書舒陪著他一起。
“媽,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強哥說就好了。”
書舒:“憑你的智商我怕你會折裡面。”
書令晨立馬委屈反駁:“我看起來有這麼笨嗎?”
“不是笨,是智障。”
“……”
“別廢話了,走。”
於是。
書令晨只得推開了門。
震耳欲聾的dj聲傳來,舞池裡到處都是扭動的人影。
有個紋著花臂的人帶兩人找到了強哥。
卡座上。
一個脖子掛粗金項鏈,胸口紋龍頭,手拿雪茄的光頭胖子坐在沙發中央。
書令晨走上前,表情有些不自然。
“強哥,我是來辭工的。”
被叫做強哥的男人抽了口雪茄,然後才看過來,不耐煩嗤笑一聲:“你他媽當我這是菜市場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入夥那天我可是問過你了,你說確定我才同意你入夥的,你現在是把我當傻逼?”
書令晨抿唇:“抱歉,強哥。”
強哥上下掃了眼書令晨,輕描淡寫道:“想走可以,但要走我的規矩,搖骰子,贏了你走,輸了,你的一根手指留下。”
語畢,一個小弟徑直遞上來一把水果刀,那刀面上還有血。
書令晨臉一僵。
他到底還是個沒真正出過校園的學生,並沒有見識過社會上這些閑散人員的惡劣行徑,且他根本沒有玩過骰子。
“怎麼?慫了?慫了就趕緊滾,明天繼續給我收債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