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害怕嗎?真正的我其實一片狼藉。”安德烈按在巫曈腰上的手熱的發燙,明明沒有用力但是又巫曈卻覺得沒辦法逃脫,只能在他的控制下看向天邊那最大的傷疤。
流著血化著濃,明明應該是恐怖和惡心,但是巫曈此刻卻只覺得心疼。
她側身看著安德烈的下巴,上邊青色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和狼狽,“安德烈,曾經的夢我都記起來了。”巫曈說。
安德烈低頭看著巫曈,眼睛裡倒映著她的身影,彷彿巫曈是他的全世界。
“你的傷口只會讓我心疼,讓我想要——更加的愛你。”巫曈話音剛落,一抹灼熱的熱吻堵住她的嘴唇,灼熱的鼻息,緊緊相擁。
遍佈天空的傷痕和流膿水的傷口慢慢癒合,巫曈治癒了安德烈。
她是他的藥。
“謝謝你,愛我。”安德烈伸出大拇指輕柔的幫巫曈擦拭嘴角的晶瑩,不知何時他們又回到那棟童話般的房子,此刻他們坐在鞦韆椅上,鞦韆上得藤蔓長出五顏六色的曼陀羅花,幹枯的噴泉泉水清澈,一切看起來生機勃勃。
“我記得當時只有你能看到我。”巫曈說的是夢裡的事。
安德烈點頭,下巴在巫曈頭發上輕點,有些癢。
“對,做這場夢的時候我正處於人生低谷,如果不是這些真實的夢,我可能根本撐不過來,死在那時候。”安德烈把玩著巫曈的手,纖長的手指交疊,曖昧的摩擦。
“低谷?是你父親嗎?”巫曈遲疑著問道。
“不用擔心,那些事情早就過去。和夢裡差不多,只是我媽媽沒死,在父親的家暴下媽媽受不了逃走,我理解她的做法,如果她再不走肯定會被打死。”安德烈淡淡的說著,好似在說別人的事,半點看不出當時因為母親的逃跑,他差點被父親打死。
巫曈雙手抱住安德烈,很用力,想是想要藉著這樣的方法幫他驅散那些不好的回憶。
“抱歉,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往後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巫曈說。
安德烈把頭埋在巫曈脖頸,身後的曼陀羅花隨著鞦韆的搖晃而輕輕搖晃著花瓣。
“好,瞳瞳如果有一天你膩了,不愛我了,你別偷偷走。告訴我一聲我不會糾纏。”安德烈說。灰藍色的眼睛透不出一絲光。
臉上的神情和那個他厭惡到骨子裡的父親一模一樣,偏執,佔有,控制。
光是想到巫曈有可能離開他,他都想要爆炸,如果……如果巫曈應在這句話,他真的會放她走嗎?
安德烈不知道,緊繃用力的手臂能看出他多麼的剋制著自己。
“語言太輕薄,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安德烈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巫曈說,捏住安德烈的下巴抬起他的頭,盯著他的眼睛深深凝視著他。
“等你從鷹國回來我們就結婚。”巫曈說。
安德烈的瞳孔猛烈晃動,什麼照不進一絲光,什麼佔有慾,什麼偏執,被巫曈這句話撕的粉碎。
“結,結婚?”安德烈有些結巴。
“對,如果你覺得太快,我們……”曼陀羅花瓣落在巫曈肩膀上。
安德烈直接打斷巫曈,像是怕她後悔,道“不快!巫曈等我,我會經快回東星。”
巫曈愣了愣,眼睛笑的彎彎的,安德烈的反應讓她很開心。
“好,等你回來。國安部會幫你的。”巫曈說,
安德烈點頭,臉上帶著期待,好似看到幸福的未來。
他和巫曈會很幸福,不會像父親和母親那樣。
巫曈坐在安德烈懷中兩人相依相擁,說不完的話,鑽入秋千上的曼陀羅花。
互通心意後的默契讓兩人間的氛圍格外幸福甜蜜,光是目光對視安德烈就會忍不住貼上巫曈的唇,然後慢慢加深。
原來戀愛是件如此幸福的事情。巫曈在呼吸交融中想到。
甜蜜一直維持到鼻尖曼陀羅香越來越淡,眼前的一切開始慢慢模糊,腦海裡深沉意識漸漸清醒。
沒有時間了。
“安德烈,保護好自己,會有人來救你的。”巫曈在離開夢境前說道,帶著紅腫的嘴唇消失在安德烈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