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安德烈再說出什麼炸裂的言語,她眼睛一閉向後靠在軟枕上“我有點頭疼,先休息一會。”
眼睛閉上後其他感官變得清晰,她聽到安德烈低聲讓空姐拿一塊毛毯,接著他的目光長長的久久的落在她身上。
如果視線有溫度一定是巫曈臉上的溫度。
“對不起巫曈,我當時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巫曈耳朵豎直想要聽安德烈說下去,可惜直到飛機起飛,她真的睡著安德烈都沒有再說話。
空姐甜美的嗓音提醒大家飛機安全抵達c市,注意帶好隨身行李。
巫曈閉著眼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但是卻有種莫名的安心。
她扭頭睜開眼,撞入一片灰藍,那是什麼樣的情緒,巫曈形容不出來,但是看著讓她的心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安德烈博士我們到了。”半晌,巫曈從那片深海中掙紮出來。
一路走到接機口,找到來接他們人,再到研討會定的酒店。安德烈沒有讓巫曈碰到一下她的行李和包。並且呵護備至,就好像對待女朋友那樣。
巫曈不得不頂著接機工作人員八卦的目光和打量,尷尬在心底生根發芽。
“安德烈博士,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沒有到這個程度。”周圍無人後巫曈說,她指了指安德烈手裡自己的行李,上前想要拿回來。
安德烈笑著看著巫曈,“巫曈,我以為就算是同事也可以互相幫忙。”
酒店的走廊不知用的什麼薰香,巫曈聞著覺得有些頭疼,或許也是因為眼前安德烈油鹽不進的態度。
“不是,你忘記上次你是怎麼說的我?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頭疼讓巫曈失去耐心,她皺著眉看向安德烈,表情很不耐煩。
巫曈看著安德烈緊皺的眉頭和低沉的臉,原以為這樣能夠讓安德烈知難而退,誰知他開口說的竟然是。
“瞳瞳,你看起來不太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他伸出手探向巫曈額頭。
巫曈瞳孔瞪大,下意識往後仰,手掌冰冷的溫度一觸即逝,後腦勺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接住。
“小心。”安德烈說,他的手被巫曈的後腦勺重重砸在牆上,指骨發紅。
她忘記身後就是牆,還好有安德烈,不然以她剛才的速度怕是要腦震蕩。
巫曈有些尷尬,兩人的距離靠的實在太近,完全超出正常同事該有的範圍。呼吸間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想要說出口的惡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支支吾吾道“你的手還好嗎?”剛才的砸在牆上的聲音很重。
安德烈皺著眉頭,扶著巫曈站直,低眸抬眼的瞬間,眼睛裡竟有了些許水光。
“疼。”他捧著發紅的手就那樣看著巫曈,像極了一隻被欺負慘的大狗狗,耷拉著腦袋對她撒嬌。
一擊尾部繫著紅繩的箭矢咻的一聲紮中巫曈的心髒。
犯規,她最受不了這種濕漉漉的眼神,更別提安德烈用一張帥的犯法的臉望著她。
“要不,進來我幫你看看?”巫曈沉默了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