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你該慢一點才對!”一個長相跟小女孩兒頗有幾分相似,卻高出不少的小男孩追上去,牽起小女孩的手,模樣嚴肅而認真:“你再皮,回頭我告訴娘去!”那模樣,活脫脫翻版柳扶風。
他便是柳扶風跟李想容的長子,取名寄江。
“哥哥你羞不羞?你是三歲小孩嗎?動不動就跟娘告狀,我都替你覺得丟臉!”小女孩朝自己哥哥做了個鬼臉,小聲嘟噥著:“你告訴娘,我還告訴爹呢!”
這話成功讓小寄江破功,原本嚴肅認真的小臉多了幾分苦大仇深,又多了幾分委屈巴巴的味道來。
明明都是爹孃的孩子,為何爹總是更寵著妹妹?
他雖然是小男子漢,但他同樣也是個寶寶。
寶寶不開心,寶寶有小情緒了!
“你!”小寄江氣鼓鼓望著自己的妹妹。“娘說了,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還好孃親總是向著他!
“誰惹我們大寶不高興了?”丁二牛含笑走了過來,一把將小寄江抱起來舉在肩頭。
同樣作為兒子,雖然沒有親姐妹,但時常被丁貴當牲口使的糙實青年丁二牛非常能理解小男孩的委屈。
女兒都是嬌客,窮養兒富養女的道理他懂,但是丁二牛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冰冰冷冷的柳扶風柳大人,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女兒奴!
自從柳扶風跟想容妹妹的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眼前這個乳名囡囡的小女孩出生以後,曾經的冷麵男神時常表演變臉大技,前一秒還一臉冰霜公事公辦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後一秒,就不知從書房哪個抽屜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玩意兒,細聲細氣:“囡囡乖,好好吃飯飯,吃完飯飯爹帶你騎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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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吃飯飯!丁二牛打了個激靈。
每每見到或者想起柳扶風這種做派,丁二牛都會一陣惡寒。
雖然說小囡囡很可愛,但一大老爺們兒,也用不著這樣吧?
吃飯就是吃飯,用什麼疊詞啊!
“舅舅偏心,囡囡也要抱抱!”小女孩拉著丁二牛的衣襬撒嬌。
“嗯,好,舅舅也抱囡囡!”丁二牛寵溺地將小女孩也撈上肩頭。
哼,等他有了孩子,肯定不會像柳扶風那樣沒出息!
此時的丁二牛還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當新娶的愛妻經過十月懷胎,為他生下女兒後,他畫風轉變地比柳扶風還要嚴重!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此刻,丁二牛正寵溺地抱著一對小兒女玩舉高高,半山腰上傳來一陣又一陣銅鈴般的笑聲。
一大兩小玩鬧的功夫,走在最後頭的丁貴和林默相扶著也跟了上來。
如今丁二牛已經是小寄江和囡囡名正言順的舅舅。因為,李想容和柳扶風大婚後的第二年,在眾人的撮合之下,林默跟丁貴便走到了一起。
兩人認識大半輩子,從一開始他有婦她有夫,到後來一個妻亡一個被休,經歷了半生風雨,諸多浮塵,能走到今天,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從前在南楚的時候,他二人曾被人汙衊有私情,彼時他們行得正坐得端,面對流言蜚語,沒有半點兒怯懦。
如今歷經磨難,兩人終於走到一起,再回想起當年的歲月,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二人新婚之夜,林默對丁貴說:“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除了上天賜給我想容這個女兒之外,就是遇見了你。”
當年如果沒有丁貴時不時的好心相助,也許她早就被李家磋磨死了。
林默跟丁貴的婚後生活非常和諧美滿,如今女兒已經嫁人生子,丁二牛這個兒子的婚姻大事,就成了夫妻二人關注的重點了。
望著丁二牛跟兩個小孩子歡笑玩耍的情景,林默小聲同丁貴笑說:“咱們二牛以後一定是個好父親。”頓了頓,“城南陸家的大姑娘,我託人打聽過,也親眼見過,人品相貌都不錯,不如找時間撮合二牛跟陸姑娘見見?”
林默的眼光,丁貴自然是放心的。聞言笑道:“如此,那就有勞夫人了!”
因為並不著急趕時間,一行人走走停停,費了些許功夫,終於來到了山上的茶園之中。
他們此次上山,乃是因為李想容覺得,自己的一雙兒女漸漸長大,是時候讓他們接受一下自家茶葉的薰陶了。
當初她和柳扶風婚後沒多久,柳扶風就派人前往觀雲寺,將那裡的茶樹移植過來。彼時南楚已經不復存在,沒有了國仇家恨的限制,要想將紅茶引入東林,進而大批種植開拓市場,也就不再是難事了。
南楚跟東林氣候有所差異,但好在不論李想容還是佟毓、丁貴丁二牛父子,都是製茶種茶的好手,經過大家的不屑努力,從南楚移植過來的幾十株茶樹只死了一棵,其餘全部在東林的土地上生根發芽,並陸續培育出第二代、第三代大紅袍樹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