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驚寒”連成婚禮都沒有行完,人就這麼死了。按照西金的規矩,婚禮沒有完成,是不能葬在皇陵的。
呼延宏只得讓隊伍暫停下來,為“白驚寒”修建陵墓。
白驚寒是南楚貴族之女,她的死,絕對會讓西金、南楚兩國原本就已經十分微妙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
這件事根本就捂不住。
“白驚寒”的陵墓花了十天時間就完工了。此時此刻,南楚因為她的死,已經開始同西金髮難,眼下的情形十分緊張。
呼延宏看著臨時修建的墓地,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白驚寒已經沒了這個事實。
“二王子,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儘早讓王妃入土為安吧!”費聽古催促道。眼下這種情形,二皇子應該早點回皇都穩定局勢才是,而不是在這裡為一個死人傷春悲秋!
呼延宏閉上眼,腦海中迴盪著從相遇以來這段時間裡白驚寒的音容笑貌,心中越發難受。他長嘆一聲,揮了揮手。
費聽古趕緊指揮手下:“封墓!”
墓門立即便被合上,將墓內和墓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啟程吧。”呼延宏微微顫抖著跨上白馬,他是真的喜歡白驚寒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白驚寒會因此而喪命。如今南楚的皇帝已經開始向父皇世家壓力,他作為兒子,又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必須得趕緊回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白驚寒”已經下葬,呼延宏便沒有了留戀,一路上快馬加鞭,很快便回到了西金。
因為事情緊急,他也沒先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去了宮裡。
“父皇,兒臣回來了。”
“哼,你來有臉回來?!”
西金皇帝一臉怒色,指著呼延宏大罵:“你既然千方百計要娶南楚那個賤丫頭,為何又這麼快將她弄死?現在南楚的使者就在驛館裡等著,若是不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說法,朕乾脆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和其他幾個國家一樣,西金的皇帝也是兒子一大堆,王子們個個兒都瞅準了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恨不得將自己其他兄弟都弄死。
此時此刻,西金皇帝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讓呼延宏一派的大臣們驚惶不已。倘若皇帝不認二王子了,那之前的一切心血豈不是都白費了?
那還談什麼從龍之功?!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呼延宏一派的大臣們紛紛跪地求饒。
而大殿上的其他皇子以及他們所屬派系的大臣們,則一臉得意,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呼延宏所的重點卻跟這些人並不一樣。他眉頭深皺,問:“父皇,兒臣的王妃明明是病死的,您何以說她是被兒臣害死的?”
“二哥,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就實話實說吧。”
說話的是西金的五王子,他輕蔑一笑,“現在我那位外邦二嫂究竟是怎麼死的,別說是咱們西金和南楚,恐怕估計連東林和北疆都傳遍了。二哥你又何必再隱瞞呢?”
“就是,二王子,您假意娶白重山的女兒,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趕緊同大家夥兒說說,咱們心裡也好有個底。”某官員不懷好意道。
呼延宏大怒。但是,這會兒畢竟在自己的父皇面前,而且還有一堆等著看他出錯的兄弟和大臣,他不得不將心中的火氣壓下去。
呼延宏鄭重道:“父皇,兒臣的王妃真的是半路病死的,這一點,迎親的人都可以作證!”
“那可未必。”大王子朝皇帝俯了俯身子。“兒臣聽聞,二弟將隨行的全部大夫都斬殺殆盡,這其中恐怕……再者說,就算大夫們沒有死,誰又能保證負責迎親的人是否會說實話?”
“你什麼意思?!”呼延宏氣得磨牙。“白驚寒”的死本就已經讓他神傷不已,如今又遇到這麼多破事,呼延宏幾乎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大王子絲毫沒有懼意,挑釁地朝呼延宏一笑,道:“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來一回這麼久,誰知道二弟你會不會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而故意賄賂或者威脅送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