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道:“母后,您別逗了好不好?您莫不是到現在都還認不清形勢?父皇都已經這樣了,能不能下床都還是個未知數,您還準備繼續擺正妻國母的架子,以為自己高高在上麼?”
“就是。”四皇子接過話來。“您也不過運氣好,僥倖成了父皇的嫡妻罷了,比您母家實力強大的家族多了去了。如今父皇病重,也是時候讓咱們兄弟幾個好好讓世人看看,嫡子未必就比庶子強多少!”
三皇子也道:“大哥和五弟不過因為佔了個嫡子的名頭,咱們兄弟幾個不屑同他二人去爭罷了。倘若我們使出全力,哼哼,母后您生的這兩個兒子估計得是咱們兄弟中最草包的兩個!這太子之位,合應該讓有能力的人來爭取才是!”
“閉嘴,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跟本宮的孩兒相提並論!”
被人當眾詆譭自己的兒子,皇后怒不可遏。“你們這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南楚子民是不會眼睜睜讓你們這樣的小人成為天下之主的!”
二皇子面露寒光:“哼,那就由不得母后你了!來人吶,將——”
“逆子!”聽了好一會子的皇帝終於開口。
此刻皇帝雖不能下床,卻能掙扎著坐起身來。
“咳咳。”皇帝費力的挺直了上半身,“你們這群逆子,朕還沒有死!”
皇帝只聽到了爭吵到後半段時皇后那些義正言辭的言論,兩相對比,就覺得跟眼前這些皇子妃嬪們比起來,皇后和沒有出現的兩個嫡子實在好太多了。
“皇上!”皇后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兒,趕緊湊到皇帝跟前,語氣悽婉,神情無比哀傷。“您可算醒過來了!醒過來就好!”
“皇,皇上……”剛剛還一臉猖狂的妃嬪們這會兒都愣住了。皇上醒了!他是什麼時候醒的?剛才的談話聽到了多少?!
二、三、四、六皇子也都跟著慌張起來,連忙想辦法補救。“父,父皇,您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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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想假裝歡喜地上前,但是礙於皇帝那張因為憤怒和生病而變得異常陰沉可怕的臉,心裡慌張得要命,根本就不敢邁開腳。
“別叫朕父皇,朕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皇帝又哪裡看不出這幾個兒子都是在裝樣子?
皇帝的不認可對於皇子而言,無疑是最為致命的。
倘若是平常時候,他們也許還會覺得皇帝不過是說些氣話罷了,但是剛剛他們把自己的野心完全暴露了,正所謂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身為皇帝,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打自己的皇位的主意的。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躺在床上這個滿臉病容的老人只怕是真心厭棄了他們!
想到這裡二、三、四、六皇子心一橫,紛紛生出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頭來。
“父皇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兄弟幾個可都是您的兒子,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即便您不承認,誰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四名皇子中年級最大的二皇子說道。
“事實?哼,朕說你們不算,你們就不算!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讓你們享有皇子的尊榮封號,你們就能享有皇子的尊榮和封號,朕若不願意,你們就跟平頭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父皇您也說這事兒是您說了算,既然如此……”二皇子笑得寒氣十足。“您不露面不就得了?”
“你說什麼?”皇帝瞪眼。“逆子,你敢!”
三、四、六也看出了二皇子的意頭,紛紛露出同樣的神色來。
四皇子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兒臣兄弟幾個還有什麼不敢的?”“不錯。”二皇子道,“父皇您歲數也大了,是時候頤養天年,主動放權了。”
三皇子道:“用不了幾天,整個南楚都會知道您已經病得無法處理朝政,不過您放心,好歹父子一場,您的一切吃穿用度,兒臣都會給您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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