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見東燕轉身要走,立即小跑著上前來,攔在李想容等人面前。“真的是東燕!妹妹,你怎的出宮了?!”
妹妹!
這個男人,居然是東燕的哥哥!
“我怎的出宮了,你難道不知道麼?”東燕面露諷刺。
男人莫名其妙:“我真的不知道……既然你出來了,走,跟哥哥回家,哥哥給你接風!”說著,要來拉東燕的胳膊。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東燕一把將男人甩開。“你會不知道?呵,你媳婦大冬天拿冷水潑我趕我走的時候你不是正躲在家裡看熱鬧麼?”
“你嫂子趕你走?還拿水潑你?”男人眉頭一皺,怒意十足。
“我說張老闆,”輕蕊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東燕拉到自己身後,“那天東燕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今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從此各不相干,您今兒個攔在這裡是幾個意思?”
男人看向輕蕊身後的妹妹:“你嫂子真的那麼對你?”
“怎麼著,還能有假不成?”輕蕊越說越氣,“張老闆,做人得講良心的,當初若不是東燕進宮,你們也不可能有錢發家,現在倒好,趁著東燕出宮之前,將她攢下了養老的錢騙走,就翻臉不認人,你們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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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頭皺的更深,抿緊嘴唇,只用鼻腔長長撥出一口濁氣來,頓了幾秒,才問:“你嫂子跟你要錢了?”
東燕冷笑:“這些年她跟我要錢的次數多著呢,別告訴我你一次也不知道!”
面對妹妹的冷嘲熱諷,男人無言以對,只好道:“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地做生意,真的不知道你回來的事。東燕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找你嫂子算賬,哥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對於男人的保證,東燕和輕蕊根本就不會相信。東燕對李想容和孫芷蘭道:“饒了姑娘和孫小姐興致,還請兩位責罰。”
“無妨。”孫芷蘭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對於東燕的遭遇,孫芷蘭非常能夠理解,便提議:“咱們直接去悅來酒樓吧。”
“小姐且慢。”男人以為孫芷蘭是東燕的主子,便問:“敢問小姐家住何方?東燕如今在貴府當差,我這個做哥哥的,總得知道她住在哪裡才能放心。”
畢竟不是自己的丫鬟,孫芷蘭不好多說什麼,只道:“我不是東燕的主子。”
男人於是又問李想容。:“恕在下眼拙,不知小姐是……”
李想容等人如今所住的宅院,正好就在東燕兄長家旁邊,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問她住在哪裡,這簡直諷刺至極!
李想容道:“張先生與其關心這些,不如先回家將事情理理清楚再說!”說罷,和孫芷蘭等人轉身離開。
突然發生這一出,大家夥兒也都沒了逛街的心思,在悅來酒樓吃完飯以後,便各自回去了。
而另一邊,東燕的兄長氣呼呼回到家,看著身姿圓潤、一派富貴之相的妻子曹氏,只覺得越發氣憤。
曹氏迎上來,問:“相公,你今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我若是一直不回來,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說到激動處,張家大哥狠狠地拍著桌子。因為太過用力,桌上的茶杯差點兒被震翻在地上。
曹氏心頭也跟著狠狠顫抖幾下,問:“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東燕的兄長怒指著自己的妻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經常管東燕要錢?我不在家的那段日子,東燕是不是過來找過你?!”
曹氏立即就冰白丈夫緣何如此。
心知丈夫應該已經見過小姑子,瞞是瞞不過去的。
曹氏心裡繞了幾個彎兒,忙真假摻半,道:“相公,前幾年你不是生了場大病麼,當時家裡缺錢,我沒辦法,這才託人問小姑借了一些填補窟窿,不過,我後來就沒有再同小姑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