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毓故意吊著李想容的胃口,惹得李想容急得要命。柳扶風便笑道:“行了,快同她說說吧,省的她跟你急。”
佟毓笑著點點頭:“谷恒生不是和齊家的大小姐聯手在盛京開了家勝容茶莊麼,如今這倆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咯!”
“若說我佟毓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有誰,除了想容姐你之外,就莫過於咱們的鐘老闆了!”
“鍾老闆從盛京回去以後,沒過多少天,勝容茶莊的生意就跟著一落千丈,本來就是賣水貨的,鍾老闆讓自己在京城的朋友這麼一運作,齊家大小姐連自己的嫁妝本兒都賠進去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
“還有什麼?”對於一個古代女子而言,嫁人就相當於第二次投胎,所以嫁妝也就成了一個女人安身立命的東西。齊蒹葭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賠進去了,已經算非常嚴重的事情了,還能再怎麼慘?
只聽佟毓慢慢悠悠道:“齊家小姐當初開店時選擇的店址,是強買強賣,利用他爹職務上的便利,硬將人家原先的店主給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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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件事傳開了,皇上聽說後,就派人徹查齊侍郎,哦,如今已經不能再叫齊侍郎了!齊侍大人被停職,齊家大小姐成了整個家族的罪人!現在的日子,嘖嘖,可想而知咯。”
李想容道:“齊蒹葭能有今日這樣的局面,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可惜,若非因為白驚羽那傢伙,她原本文文靜靜的一個姑娘,也許未必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那可不是,誰讓她想跟咱們最對呢!”佟毓挑了挑眉毛,頗為嚮往:“鍾老闆的人脈和手段,都是我需要好好鑽研的地方。”
柳扶風鼓勵道:“那就好好學吧。”
在經歷自己的血親去世的痛苦以後,柳扶風比以前更加珍惜自己身邊的人。
如今看到如此雄心壯志的少年郎,他作為一個年長者,自然要關照幾句的。
“嗯,我會的。”難得得到性格冷淡的柳扶風的肯定,佟毓又吃驚又興奮。
因為古代交通閉塞,資訊傳遞不暢,再加上回來這兩天,李想容和柳扶風都待在屋裡頭各種忙活,是以眼下除了容風總店內部的人知道他們回來了以外,其他人並不知曉。
遠在千里之外的范陽分店,丁家父子迎來了一個衣著不俗的中年客人。
“您快請坐。”丁貴熱絡地招呼中年客人。
那客人聞言也不客氣,屁股一壓,就坐了下來,然後上下打量起分店內部,模樣極其傲慢。
丁貴問:“不知您想要來點什麼茶?我們店裡有上好的茶葉,還有前幾天剛剛從總店運過來的牛軋糖和肉脯。”
“嗯。”那中年客人用鼻音哼哼一聲,這才問:“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怎麼賣的?”
丁貴於是將各種茶葉和點心的價格報了一遍。
“這麼貴?你們怎麼不去搶?”那中年客人狠狠朝丁貴瞪眼。
這客人的衣著一看就不是凡品,丁貴自然得要小心應對,解釋說:“客人,我們容風的東西向來都是這個價錢,雖然這裡只是分店,但老朽敢以性命擔保,本小店絕對不會存在故意高價售賣的事情!容風的東西,放之四海,也都是這個價錢!”
“可惡,你這是在說我買不起是嗎?!”那中年客人一拍桌子,面目變得猙獰起來。
丁貴只好趕緊解釋。終於廢了一番口舌下來,那人可算是消停了。
丁貴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很快,丁二牛就帶著一壺茶水過來,頗為殷勤道:“客人您嚐嚐,這是我們店裡上好的鐵觀音。”
“嗯,果然是好茶!”剛才還因為價錢嫌棄的要命的中年客人頓時挑眉驚訝道。“還有什麼好茶,統統給我包起來!”
丁貴道:“有,有!但凡容風總店裡有的茶葉,咱們分店裡頭都有!”這人若是真的每一樣都買的話,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呢!
那客人於是皺眉道:“有沒有剛剛採製出來的?我想要最新鮮的!”
丁貴道:“眼下秋茶的採摘季節還未過去,客人您若是等得了,不如就先下定金,然後等最近這批秋茶採摘製作完畢,再過來取貨?”
“那好吧!”那人垂眼想了想,片刻之後道。
而後丁貴父子二人便同將一份定金的收據寫好,讓那人簽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