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
白夫人,也就是付氏去宮裡探望榮妃回來,正在同自己的妯娌尉氏說話。白重山面色凝重得走進來。
尉氏笑道:“大哥回來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大哥大嫂了。”
白重山衝弟妹點點頭,道:“也好,你去把二弟叫過來,我有事要同他商量。”
待尉氏離開,白夫人問白重山:“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回來就冷著臉?”
白重山擰著眉:“那兩個小祖宗還沒回來?”
“沒呢,兒大不由娘,那兩個小孽障,估計早把咱們給忘了。”頓了頓,“總不會又跟想容那小丫頭有關吧?”夫妻多年,付氏很清楚,丈夫這樣的表情,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而這會兒丈夫又問起自己的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現如今正跟李想容那小丫頭在一起鬧騰啊!
白重山嘆了一口氣:“今日在朝堂上,有人說起李想容那小丫頭用茶葉跟其他幾國換東西……”
付氏問:“不過是你情我願以物換物,這有什麼?”
“關鍵是,她跟西金人換了好些馬!”馬匹這東西,歷來是軍需中極其重要的一環,若其他商人換上一兩匹倒也罷了,可換成風頭盡出,在百姓中有極高聲望的李想容,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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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朝堂上參奏這件事的人,表面上都是些中立派,實則暗地裡早就已經投靠了鎮國公一脈!
“這……”付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由擔憂起來。“皇上怎麼說?”
“皇上的態度模稜兩可,這才是讓我最擔心的。不管好與不好,有個明確的說法,起碼能讓人心裡踏實點,可眼下這樣,誰知日後會是個什麼光景!夫人,你今日去宮中,榮妃娘娘可還好?”
付氏道:“一切都好。娘娘如今韜光養晦,遠離後宮事務,太醫說了,胎兒很健康。”
“娘娘可有什麼想法?”
“娘娘說,她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
“娘娘這是要保全白家啊!”白重山濃眉深皺。自古後宮女子,有幾個不希望自己能母憑子貴,一躍登上天下女子最終極的那個位置。可如今白家已經達到鼎盛,榮妃這一胎若真是個兒子,皇帝只怕會早早地對白家下手!
“要不,我寫信讓驚羽驚寒兄妹趕緊回來?”
“是該讓那兩個小兔崽子回來了!”
片刻之後,白二叔過來找白重山,兄弟二人在書房中商議了許久。
……
桐花鎮有佟毓留下的學徒,李想容過去以後,不用重新再找人,倒不至於手忙腳亂。
將桐花鎮的局勢穩定以後,她和柳扶風、元良、白驚羽又去了廬州、柳州、范陽三處地方,同丁家父子碰過頭。
待夏茶的採茶季進入尾聲時,她收到了鍾黃石的來信。
再見到鍾黃石,李想容等人嚇了一跳。
不過個把月的功夫,鍾黃石老了好幾歲!
“鍾老闆,您這是怎麼了?”鍾黃石只在信中說有要事相商,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李想容等人並不清楚。
“李老闆……”鍾黃石眼中隱隱流露出淚意。“李老闆,關於與您合作的事……黃石恐怕,今秋要耽擱些許時日了!”
“這是為何?”即便是當初面臨傳統茶葉式微與被合作伙伴欺騙的雙重打擊,鍾黃石也沒有如此沮喪落魄過。
“是恒生那孩子。”鍾家的老管家同樣面露哀慼。“前些日子,我們老爺派恒生去盛京辦事,誰知他就此沒了蹤影,都這麼久了,恐怕是凶多吉少,眼下夏茶也採完了,我們老爺想親自去一趟盛京。”
白驚羽問:“難道就沒去官府問問嗎?”
鍾黃石搖頭:“報過官了,可官府也找不到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李老闆,恒生是我最看重的徒弟,在我心裡,就跟我的親生兒子沒什麼區別。如今他不見了,我總得去找找……”堅持到夏茶採摘並製作完畢,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連官府也找不到?那就怪了。”白驚羽想了想,又問:“京城這段時間所有發生的命案都核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