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小安立即會意,取來幾種普通茶葉來。
賈小安道:“客人您瞧瞧。”二樓櫃檯裝修地十分精美,這種人進去,絕對是搞破壞的節奏。眼下兩個東家都不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將這倆人打發走!
“這些金子能換多少斤茶葉?”
佟毓道:“大約能換不到兩百斤。”
“才這麼點兒?!”那名西金人頓時橫眉怒目、“狡猾的南楚人,你是不是想坑老子?!”
這還只是些質量普通的茶葉,若是上等好茶,恐怕連一百斤都換不到!
佟毓耐著性子道:“且容在下重申一遍,我們容風的所有商品,全部都明碼標價,不會故意賣高價。給您的這個斤數,全都是按照正產價格換算的。”
“老子說你換的少就是少!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那人表情惡劣起來,“看來不給你們點厲害,你們就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嗯?”
嘩啦一聲,放在桌上的茶具和托盤被那名西金人甩了出去,蹭著地面飛出去老遠。
被他這麼一鬧,在裡頭忙活的林默、樂三娘等人,還有在賬房裡忙碌的林安邦、萬宗輝等人聽到聲音都趕出來。“佟毓,發生了什麼事?”林默拉著佟毓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
“伯母,我沒事。”佟毓將林默擋在身後。
“這位壯士,您若是真心想要買茶,我們容風上下自然隨時歡迎,可是您若是向來找茬兒,我們也都不是怕事的!”
“喲呵,看不出來,南楚的小瘦條子居然還是個有骨氣的!”
那西金人十分不屑,手腳也跟著不老實,隨手就將身邊的桌椅貨架都推倒在地上,茶葉撒了一地。“老子今兒個就來找茬怎麼滴?”
“可惡!”佟毓暴力的一面被激發出來,抄起倒到自己腳邊的凳子,朝那西金人砸去:“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今天就讓你嚐嚐我們南楚人的厲害!”
“佟毓,小心吶!”林默擔心的要命,“這孩子,傷還沒完全好……快,快去官府報案!從後門走!”
賈小安也抄起傢伙來:“咱們不只讓佟毓一個人面對,伯母,您和白小姐她們退後,保護好自己!”
林安邦和萬宗輝也加入到其中,畢竟是在店裡,不好施展,為了將店裡的損失降到最小,四人意欲合力將那西金人給逼出店外。
那西金人雖然蠻橫能打,但好在佟毓也不是個吃素的,再加上又有林安邦和萬宗輝、賈小安相助,西金人不足為據,很快就退出店外。
“何人在此撒野?!”
打鬥之時,圍觀的人群眾突然有人大吼一聲,緊接著一個身板兒如西金人一般魁梧的高大男人提著刀衝上來,一邊打一邊對林安邦道:“林兄弟,你可還好?”
佟毓等人一愣。不過,因為要對付鬧事的西金人,他們幾個無暇暫時顧及。
經過一番打鬥之後,那名西金人最終敗下陣來,白驚寒將剛剛那人拿出來的金子扔給佟毓:“別忘了這個!”
佟毓接過來要往那人身上扔:“拿著你的臭錢滾蛋,我們容風不賣東西給你!”
“等等!”白驚寒趕緊提醒:“先把他在店裡搞破壞的損失費扣掉!”
有那麼一瞬間,佟毓覺得,這個叫白驚寒的姑娘真是個妙人兒。
佟毓冷笑著看向那西金人:“小爺我都差點兒忘了。你來我店中肆意妄為,不把損失陪出來,怎麼能讓你就這麼走了?”
說著,佟毓從裝金子的小布包裡取出一塊來,放在手裡掂量掂量。
“我們容風向來以和為貴,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懦弱好欺!但凡進入我們店中之人,我們定會好好招待,可是誰若敢心懷不軌蓄意鬧事,小爺我頭一個不讓他好過!”
他目光從西金人身上轉移,掃視周遭圍觀人群,眼底冷毅而果決。
佟毓的話鏗鏘有力,不但讓那個西金人心頭一緊,更給圍觀的群眾敲了一次警鐘。現場靜了幾秒。
“你,你們……南楚人真是一群無恥之徒,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呸!就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無恥之徒?!”見那西金人被制服,圍觀的群眾膽子也跟著大起來。“哼,到現在了還敢嘴硬,你剛剛不是挺能耐的嗎,嗯?”
“敢來我們南楚撒野,看我們怎麼收拾你!鄉親們,咱們今兒個就把這鬍子湊得連爹孃都不認識!”
“對,打斷他的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南楚撒野!”
“你們敢!”西金人那被曬得發紅的臉上終於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