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貴道:“是啊,不服老不行啊!”
進入武陵溪地界以後,大家乾脆都下了馬車,在路上慢慢走,以緩和又僵又酸的關節。
這會兒正是氣候溼熱的季節。走了一會子,大家就覺得又累又渴。
福叔道:“咱們找個地方喝口茶,歇歇腳。”
相處的這些天,丁家父子已經清楚福叔的為人,這會兒也不再像剛見面那樣拘謹。
至於佟毓,在白家的時候就已經同福叔相熟了,這會兒就更加不會拘謹了。
幾個人和車伕一起,十分接地氣的坐在路邊的茶攤上。
“幾位客官,要來點什麼?”茶攤夥計過來問。
福叔道:“來一壺喝茶,再來二斤牛肉,幾道時令小炒,五碗米飯。”想到丁家父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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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毓都是喝慣了容風茶的人,福叔又補充道:“上最好的茶來!”
“好嘞,幾位客官稍定!”
茶攤夥計離開以後,福叔道:“在外頭肯定比不上在家裡,大家且先湊合湊合。”
丁貴道:“哪裡,已經很好了。想當初我們父子沒有隨想容那孩子做茶葉以前,日子不知道有多艱苦。”
“就是,有肉有菜,已經很豐盛了。”佟毓也道。“我在遇到想容姐以前,也上頓不接下頓。”說完還忍不住感慨:“想容姐對我有再造之恩……”
福叔道:“想容姑娘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不然也不會讓白家上上下下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來。若是未來能再冠之以白姓就好了……
佟毓與有榮焉,眼底一片溫柔:“想容姐確實是最好的。”
正說著,茶攤夥計一手提著茶壺,一手將盛放飯菜的托盤放在肩頭,輕車熟路地走過來。“來咯——水煮牛肉,清炒空心菜,紅燒茄子,酸辣土豆絲,米飯五碗武陵大米飯,上好的香茶一壺!”夥計一一報菜。“幾位客官,還有什麼需要,隨時叫小的。”說著,隨手為在座幾人各倒了一杯茶。
除了車伕以外,福叔等人甚至都不用將茶水喝進肚子裡,只要放在鼻子跟前一聞,就能聞出門道來。
這所謂的上好香茶……實在是太難下嚥了!
四人不由皺眉。
茶攤夥計問:“幾位客官,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什麼。”四人斂了情緒,面色如常。丁貴問:“夥計,咱們武陵溪這一帶,都有什麼茶?”
夥計莫名其妙,道:“茶葉不都一樣麼?還有什麼品種?”不怪夥計這樣回答,一個路邊茶攤上的夥計,能接觸到容風茶的機會很少。在他的認知裡,茶葉都是茶餅子的模樣,最多也不過分高階低階罷了,沒有種類之分。
丁貴於是又問:“那武陵溪哪裡有種茶樹?”
夥計道:“武陵溪茶樹倒是不少,不過若論產量,還是武溪山最有名。”
“武溪山?要怎麼走?”
“幾位順著這條路進城,然後往北走,從北城門出去後,再走大概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到了。”頓了頓,又問:“幾位客官可還有什麼吩咐。”
福叔道:“無事,你先去忙吧。”
待茶攤夥計離開以後,福叔提議:“咱們吃完了就去武溪山看看?”
丁貴等人道:“正有此意。”
吃完飯以後,一行人先進城找了客棧,定好房間,而後立即驅車北上,趕到武溪山。
遠遠地就看到前方的山脈雲霧繚繞,翠綠欲滴,青綠交接的景象,著實好看的緊。
丁二牛忍不住感慨:“要是咱們落雨村有這樣的地理條件,絕對會吸引更多人的!”
佟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用不了多久,咱們也不必這裡差!”
“嗯!”丁二牛點點頭,目光堅定,眼中盡是對未來的期待和自信。
武溪山上茶樹遍地,有的是野生的,有的是後來人工種植的。不過對於野生的,當地的百姓就不那麼看重了,從樹形和丫杈的生長狀況上就能看出這一點。
野生的茶樹,樹形繁雜,隨意生長,甚至可以用無人理睬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