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清河鎮本就環境優美,再加上現在我們落雨村許多鄉親們都種起了茶樹,如今已經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區。只可惜,因為交通閉塞,觀光旅遊發展地並不好。前些日子回家時,我們正好遇到幾位從外地風塵僕僕而來的客人,就生出了修路的念頭。”
福叔道:“不愧是被我家世子和小姐成日唸叨的奇女子,你們的事蹟已經傳到了京城,就連當今皇上,也讚不絕口呢!”
“連皇上都知道了?”而且,還讚不絕口……
李想容的心思微妙起來。皇上才賞了容風沒多久,就又拿過來誇讚,鎮國公心裡頭肯定不平衡!
長此以往,還指不定鎮國公會做出什麼事來。
李想容苦笑兩聲:“福叔,您就別取笑我們了。”
見李想容神色有異,福叔問:“怎麼,可是有什麼難事?”
李想容於是將萬鏢師的事情說了一遍。
福叔目露精光,捋著鬍鬚道:“這確實是趙家人喜歡做的事!哼,他們趙家向來喜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真讓他們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做出些利國利民的好事來,他們就抓瞎了!想容姑娘,你們可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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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眼下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能防範於未然,不給鎮國公鑽空子的機會。”
福叔道:“若有任何難事,可以寫信給我。只要我能幫得上,一定會傾盡全力。”福叔
只是白家的一個有些地位的管事,並不能代表白家,所以,這話他並沒有捎帶白家,而是點出自己來。李想容等人在白家住著的那些日子,福叔將眾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他是真的喜歡眼前這個有靈氣有頭腦的小姑娘。
這話立即讓李想容聽到心坎裡去了。
她眼下正需要一個對南楚各地都十分了解的人來找茶葉產地,以便確定分店的地址,如今這位走南闖北的大叔,不就是最好的人選麼?
李想容於是道:“福叔,眼下我就有一件事需要幫忙。”
“何事?你且說來聽聽。”
“是生意上的事情,我準備再開幾家分店,可是因為對外頭的具體環境並不瞭解,根本就無從下手。所以想問問您,可否知道好的茶葉產地?”
福叔道:“這個可就難倒我了。實不相瞞,在容風茶葉問世以前,我只知道喝茶就是用茶餅子煮。你問我哪裡有好的茶葉產地,”福叔有些無奈,“自從喝過你們的容風茶以後,我覺得以前自己知道的那些茶葉產地都不咋樣。想容姑娘,不知你對產地有什麼要求?”
李想容道:“最好是能生長一些新品種茶葉的地方。”
然後她就聽福叔問:“你們容風的茶不就是新品種茶麼?”
李想容心裡呵呵呵了。果然跟喝了大半輩子茶餅子的人說新品種,無異於對牛彈琴!
李想容只好道:“也不一定非得是新茶品種,現在市面上已經有了的也可以。”
容風茶葉越來越受歡迎,僅有保金縣和清河鎮這兩個產地,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茶葉捉襟見肘的局面。
轉念一想,李想容道:“要不這樣吧,我畫幾種茶葉的葉片形狀圖出來?”
福叔道:“這個方法甚好!”
李想容只畫了三個品種,而且力求畫的清晰明瞭,然而福叔看了以後,仍舊道:“這真是三個品種?我怎麼瞧著都一樣?”覺得有些讓李想容上不來臺,他又道:“畫的其實挺不錯的,我瞧著這葉子紋理繁複,跟盛京有名的畫師所作並無二致嘛!”
他本是好意緩和氣氛,結果越說,李想容越覺得心塞。
看出了李想容的尷尬,福叔又問佟毓:“佟毓,你肯定能看出來,你來給我講講?”早就聽說過佟毓得想容這丫頭的真傳,悟性極高,想必跟他這種牛飲慣了的人是不一樣的。
佟毓接過李想容的畫,稍加觀察,就道:“這三種似乎都不是眼下市面上已經有了的茶葉?”
“好眼力!”對於佟毓的回答,李想容非常滿意。不愧是她親自教導的徒弟!
“這都是什麼茶?”佟毓有一顆手藝人共有的心——面對行業內自己未知的事物,就
會忍不住挖掘探索。
“鐵觀音、毛尖、碧螺春。”不論前世今生,綠茶都是產量最大的一個品種,所以李想容只畫了鐵觀音這一個烏龍品種,餘下的都是綠茶。
在場其他人早就見識了李想容在茶道上的厲害之處,倒都還好,福叔驚歎道:“想容姑娘,這三種茶,你都會做?”
佟毓道:“想容姐連茶葉的細微差別都能清楚地畫出來,肯定會做。”
李想容也笑著點點頭。
“人才,果然是人才吶!”福叔讚歎不已。“實不相瞞,老夫這次過來,其實是帶了主
子們的旨意來的。只是聽說想容姑娘最近諸事繁忙,所以沒有一上來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