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用珍稀藥材做飯,畢竟就算是身體剛健的正常人,也不能天天大補,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受傷虛弱的病人了。
而後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裡,她用的食材就普通了。但饒是這樣,他們下肚的東西,也比外面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雲神醫見狀,終於不再每天肉疼的要命了。
大半個月過去後,元良幾本行動自如,蘇眉的身體也已無大礙,李想容等人便收拾行囊,離開朝霞山,回清河鎮。
靜心大師,自然跟了過去。
這次回來人口突然多了不少,李想容只得將店裡的三個房間讓出來,然後自己帶著佟毓和林默一起回村裡住下。
如今山上的茶樹越來越茂盛,村裡但凡跟著她種茶樹的人,無一不發家致富,喜悅之餘,許多鄉親都喜歡來找林默嘮嗑。
長此以往,就真的如李想容所希望的那樣,許多人慕名而來,欣賞茶園的風景。李想容一早就吩咐過,這些遊客,只要付五個銅板就能進入茶園,一來二去,單靠收門票錢,鄉親們就又多了一筆收入。
茶樹長在山上,面積又十分龐大,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逛完,一趟下來,不論時間還是體力,都會有巨大消耗。
這時候,就需要有能歇腳吃飯的地方了。
不少鄉親發現商機,在遊客遊覽完以後,將之接回自己家中,用當地的地道美食招待,如此一來,便就能又得到一筆不小的財富。
靜心大師追隨佟毓而來,白天佟毓去店裡幫忙,靜心大師便也時不時過來幫忙。
怕惹得佟毓反感,靜心大師不敢每天都去,但即便這樣,每每遇上,父子二人依舊相對無言。
“靜心大師,您歇會兒吧。”李想容給靜心倒了杯茶。
“多謝。”劈了好一會子柴,靜心確實累了,便不同李想容客氣,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他這副任勞任怨的模樣,讓李想容看得十分揪心。“大師,您準備一直這樣嗎?”
靜心大師擦一把汗,笑道:“有何不可?”
見李想容面露不解,靜心大師道:“貧僧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毓兒,如今心願已了,只要能常看到他,認與不認,又有何妨?”
正說著,佟毓皺眉走來,對李想容說:“想容姐,我有個地方不明白,你能教教我嗎?”
按照佟毓的悟性,不論是做茶還是做茶點,都一點就透,能有什麼地方不明白?
李想容猜出佟毓的用意,對靜心大師報以歉意一笑:“大師,您先歇著。”
“想容姐,你為什麼對那個人如此客氣?”二人走遠以後,佟毓忍不住抱怨。
“佟毓!那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爹姓佟。”
“對,佟大叔確實是你父親,但是你不能否認,靜心大師也是你的父親。若不是因為意外,他對你的關愛,絕對不會比佟大叔少。”
佟毓皺眉,沉默以對。
“你現在可以不認他,但是你不能給他臉色看。”
“我沒有給他臉色看。”佟毓反駁一句。
“那就先把他當成店裡的客人,恭敬對待。”
“想容姐!”佟毓委屈又懊惱。“我做不到!”頓了頓,又抱怨:“你為什麼總替他說話?”
“我只是就事論事。佟毓,佟大叔一家已經不在了,這個世界上,靜心大師是與你最親近的親人,你應該珍惜才是。”
“你才是我的親人。”他的模樣十分倔強,“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接不接受是我的自由。”這是自打認識以來,佟毓頭一次不接受李想容的觀點。
“容容,伯母說讓大家今晚過去吃飯,咱們今天早點走,去給伯母幫忙。”柳扶風突然過來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看見柳扶風,李想容心情頓時大好,朝他露出溫婉一笑。
“我先去忙了。”佟毓對柳扶風點點頭,轉身離開。
“容容,你將他逼得太緊了。”佟毓離開以後,柳扶風對李想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