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趙員外只是病了,卻還沒到無法理事的地步。”佟毓有些失望道。
“這你就不懂了。眼下這局勢,在趙家公子們的眼裡,是一個訊號。一個自家老子快要命不久矣,他們一個個得趕緊為自己打算的訊號。”
李想容解釋著,“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趙家的公子們都蟄伏等待太久了,趙員外這一病,他們絕對沒有再繼續裝下去的耐性了……”
事實果然如李想容所說,趙員外這一病,趙家的公子們立即卯足了勁兒在趙員外面前刷存在感。為了討好趙員外,身為嫡子的趙家大公子乾脆直接將王師傅請到趙府,專門負責趙員外的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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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員外本就病著,如今又繼續吃李想容精心準備的飯菜,很快便癱在床上,終於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趙家徹底亂了。
趙三已經廢了,趙大公子在府裡橫行霸道。沒有了趙員外的趙府,讓趙七公子越發不安。趙七公子害怕自己隱忍多年,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乾脆也亮出自己的爪牙,同趙家大公子真刀真槍的幹起來。
這個時候,柳扶風派人散佈訊息,說趙家已經被這些公子們內鬥消耗了個乾淨,已經成了空殼子。他們很快就要連表面上的體面都維持不了了,更別說是拿出一千兩來做賞金。
趙家內鬥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訊息一傳,黑道的人便信了大半,以為自己被耍了,氣憤之餘,好幾個勢力乾脆聯手“夜探”趙府,狠狠撈了一筆!
這些天元良一直陪佟毓收集趙家的犯罪證據,對趙家的情況頗為了解。元良道:“趙家在本地盤根錯節,勢力根深蒂固,只是被黑道打劫了一次,根本就不可能撼動其根本。”
佟毓笑道:“我想想容姐也一定不可能就這樣就結束了。”
“知我者,佟毓也。”李想容笑著對佟毓挑了挑眉毛,以示讚許。
柳扶風頓覺不悅!
他明明知道李想容心裡只當佟毓是個孩子,但無名的妒火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自打知道李想容也喜歡自己以後,他就聽不得,也見不得李想容將注意力放在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身上。
不,就算是女人,也會不爽。
他的想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長袖之下,柳扶風的大手緊緊攢了許久,才終於鬆放下來。
他不由自嘲一笑。真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那我呢?”柳扶風朝李想容欠了欠身子,問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柳扶風還是第一次這樣沒皮沒臉求寵幸,李想容不由紅了臉,飛快的瞟了瞟眾人的臉色。
當見到眾人老神在在,彷彿寫著我什麼都沒看見的臉色時,李想容又羞又惱,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
“別鬧!”李想容輕輕錘了柳扶風一下。
柳扶風一開始只是吃味兒,眼下看到李想容嬌羞的模樣,驚為天人,心中越發覺得歡喜,便不依不饒地:“你說佟毓最懂你?怎麼把我忘了?我呢?我和佟毓在你心裡,誰最重要,誰一比就覺得不那麼重要了?”
佟毓憋著笑,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你這人怎麼……”兩輩子加起來,李想容都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她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從額頭到脖子沒有一處不是紅的,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好像得了失語症,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從未如此失態過的她,眼圈都有些紅了。
“你,你……”
柳扶風見好就收,也不敢再逗她了,拍拍她的背道:“好了,不逗你了。”不善的目光瞟向佟毓。
佟毓趕緊道:“小弟天生愚笨,自然無法和柳公子相提並論。最懂想容姐的,一定是柳公子!”
柳扶風丟了個算你還識相的眼色,轉頭看向元良,一本正經道:“趙家是百足之蟲,要想讓趙家既死又僵,不但得讓趙家內鬥,損失銀錢,還得斷了趙家賺錢的根本!”
“是,元良明白了!”
幾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都一本正經,彷彿柳扶風剛才的“不正常”舉動從未發生過一般,慢慢的,李想容終於平復心情,繼續同他們商討要事。
議事畢,眾人趕緊腳底抹油。
大廳裡只剩下李想容和柳扶風兩人。
李想容終於找回主動權,雙手掐腰,咬著嘴唇怒瞪柳扶風。“我生氣了!”
“哦?誰惹你生氣了?我替你去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