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寒自責不已。
早知道會見到想容姐跟柳公子定情這一幕,她是不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家老哥過來的。
白驚寒試探著勸解道:“那個,老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你……”
“什麼都別說了,咱們回去吧。”白驚羽有氣無力。
他背上的傷徹底裂開了,鮮紅的血跡氤氳出來,沾染在衣料上,彷彿開了一朵妖冶美豔的罌粟。
美的痛徹心扉!
“少爺,可算找到你了!”福叔帶著幾個身形矯健的男兒匆匆趕來,“你和小姐受苦了!”
“福叔,你怎麼來了?”白家兄妹都很詫異。
“你受傷了?哎,還是來晚了一步!”福叔自責不已,對手下道:“還等什麼,還不趕快去找副擔架,將少爺抬回去!”
白驚羽眉頭一皺:“回去?回哪去?”
“自然是趕緊回家。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趕緊回去,讓白家最好的大夫救治,難不成還要留在這裡?”
“我不回去!”白驚羽極不耐煩。
“我也不回去!”白驚寒也說道。
“放肆!”前方拐角處突然出現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聲音粗獷而又嘹亮,頗有種震懾人心的味道。
福叔形容越發恭敬:“二爺。”
“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胡鬧?”男人指著白驚羽怒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心裡還有沒有孝道?福松,趕緊把這不爭氣地東西給我抬走!”
“二叔!怎麼連您也來了?”白驚寒驚訝地縮了縮身子。這位二叔在白家可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十分嚴厲,從小到大,他們兄妹二人沒少被二叔教訓。白驚寒怵的要命。
“我不來,難道任你們在外面丟白家的臉?”白二叔橫眉怒目。
“我,我們沒有……”白驚寒的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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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驚羽無奈地喊了句:“二叔。”
“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叔?哼,還以為你為了個女人,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個叫李想容的丫頭呢?也給我一併押回去!”
“二叔,這事跟小丫頭沒關係,你不能……”
“閉嘴!若不是看你受傷,我早就替大哥教訓你了!福松,去把那個丫頭給我帶過來!”
“眼下那位姑娘就在這家酒樓裡,二爺您稍等。”福叔恭敬地欠欠身子,衝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不行,不能抓想容姐!”白驚寒攔住福叔,“二叔,想容姐又沒有錯,您憑什麼抓她?”
“就憑她害我白家子孫受傷!福松,點了小姐的穴道。”
福松露出尷尬為難之色:“小姐,得罪了。”
福松帶著手下悄然離去,白二叔看著白家兄妹,厲色道:“白家的子孫,只能在戰場上流血流汗,為了一個女人,堅決不行!”
福叔找到李想容時,她的手正被柳扶風緊緊握著,頭微微低垂著,面上一片緋紅。
“咳咳。”福叔打斷二人之間的旖旎。“李小姐,我們二爺要見你,麻煩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