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寒,你還有藥嗎?”裙襬的布料用來擦血跡還行,但用來綁傷口,卻並不合適。
最起碼,在綁之前得先上好藥。
“藥?藥都給佟毓用了!”白驚寒急的直掉眼淚。“怎麼辦?我沒想到我哥會受傷,所以全都抹到佟毓的傷口上……”
“你冷靜下來!”李想容雙手抓住白驚寒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道。“不能慌!聽我說,你哥會沒事的!”頓了頓,“我不會讓你哥有事!”
李想容大腦飛速運轉,回憶前世學過的急救知識。
可是,關心則亂,這會兒李想容只覺腦袋裡嗡嗡作響,越是想記起來,腦子裡就越跟一團漿糊似的,無奈之下,她只好道:“你哥受了傷,可能會覺得冷,多添些柴火。”
白驚寒趕緊做了。
不多會兒,佟毓處理完痕跡回來,問:“怎麼樣了?”
“傷得很重,藥都用光了,情況不大好。”李想容伸手拭了拭白驚羽的額頭。“糟糕,他開始發燒了!”
“佟毓,照顧好驚寒!”眼下由不得她再猶豫了,李想容站起來,“我去找救兵!”
“不可以!你現在過去無異於送死!”佟毓和白驚寒都出言反對。“再說了,你去找誰搬救兵?”
“去找穆叔!去了還有一線生機,不去你哥就完了!”在醫術不
發達的古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能讓人送命,更何況深受重傷!李想容神色凜然起來:“那些人會覺得你哥才剛剛逃出來,肯定不會再回去送死,此刻應該是他們最為懈怠的時候!”
她不相信,不相信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就為讓她這樣窩囊地成了亡命之徒!李想容使出了全部力量往山下跑。
她心裡像有一面震天響的鑼鼓似的,撲通撲通,叫囂不已。
唯一慶幸的是,那些想要捉他們的人,真如她所希望的那樣,以為白驚羽好不容易才逃跑,根本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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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劌論戰》裡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白驚羽已跑,這會兒他們過了一鼓作氣的時候,深夜興奮過度的後遺症也就顯露出來,一個個兒無精打采,神情萎靡。
不少人已經失去了耐性,回去同周公幽會,剩下仍不死心的,則繼續留在容風和樊師傅家附近蹲守。
天初初破曉的時候,李想容終於進城。
李想容要去醉霄樓找穆老闆,正好可以避過容風和樊師傅家這兩處人多的地方。
李想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七拐八拐,終於來到醉霄樓門口。
砰砰砰——
她一下又一下敲擊著醉霄樓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終於傳來店小二那沒睡醒的聲音:“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小二哥,你們老闆穆叔在嗎?”
“你是……”店小二開啟門問。
“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有急事要見他,麻煩小二哥通融通融。”
“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詩詞大會上得了頭籌的那位姑娘,您先進來,我這就去叫我們老闆。”
李想容進去後,店小二立即就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