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羽雖然不懂“炒了”是什麼意思,但他卻能猜到,這兩個字應該不是好話。
“臭丫頭,小爺每天為你忙裡忙外,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白驚寒道:“哥,一大清早你就不要鬧了,不然你好意思吃想容姐炒的東西嗎?”
白驚羽想都沒想:“不吃白不吃!”
李想容:“……”
果然是親兄妹!
“喲,三位醒啦?”店小二肩上搭著萬年不變的標配白毛巾走上樓。
“三位客官,有人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
有人等?
李想容的第一反應是白家派人來尋這對兄妹來了。至於她自己,這次出來的訊息並沒有外露,應該不會有人找她的。
李想容道:“既然是來找你們兄妹的,那我先回屋等著,小二哥,麻煩你幫我我飯端進屋裡來。”
小二卻道:“姑娘,人家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李想容詫異了。
小二道:“是上次買茶那個小子,您還有印象吧?”
李想容點點頭。
“他來做什麼?”白驚羽語氣不善。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他昨天半夜就來了,敲了好幾次門,我們酒樓有規定,夜裡不能吵擾客人,所以小的就沒讓他進來。幾日不見,那小子竟然一身是傷,就剩口氣吊著了,嘖嘖……幾位客官可要去看看?”
“他受傷了?”一聽說佟毓受傷,白驚寒忍不住道。
“他受傷關你什麼事?”白驚羽狠狠彈了妹妹腦殼一下,以示警告。
“晚上就來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咱們去看看吧。”李想容選擇住進這家酒樓的最大私心,就是佟毓。
佟毓小小年紀就能將她的容風茶摸索出六七成相似來,這讓她起了惜才的心思。
可是當時佟小雨慘死,實在不是收徒的好時機。
所以李想容就有種僥倖心理:她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萬一佟毓也想拜師呢?
畢竟,佟小雨已死,佟家就剩下佟毓孤零零一個人。他總要生活。
這家酒樓是佟毓唯一和他們有交集的地方,佟毓若要找他們,肯定會來此處碰碰運氣。
這麼久過去,李想容本以為沒戲,沒想到還真讓她等到了!
三人走到大廳時,一打眼就看到渾身是傷,病歪歪倚在門口的佟毓。
李想容還好,白驚寒則直接吸了口涼氣:“不過個把月不見,他怎麼成這樣了?”
比起關心則亂的白驚寒,李想容和白驚羽立即猜到,佟毓應該是報仇失敗,反被人揍了一頓。
李想容對白家兄妹道:“今天咱們就不出去了。”
又給了店小二一兩銀子,道:“小二哥,麻煩你給開個房間,給他找身乾淨的衣服,再尋個郎中來。”
只要不是天字號客房,一兩銀子做這些事情足夠了。
小二笑了笑:“好嘞,客官您稍等,我先把這小子扶進去。”
掌櫃的還挺厚道,知道情況後,念在以往與佟毓合作的情意,免費提供一間人字號上房,雖比不得李想容三人住的地方,卻比佟家破屋好上百倍。
佟毓如今不過吊著口氣罷了,混混僵僵,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