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為什麼會有這麼沒用的哥哥?
白驚寒看看前方開路的自家老哥,再看看李想容,突然又問:“想容姐,那你喜歡柳公子嗎?”
“別亂說!”李想容不自覺眨了下眼睛,“你一個姑娘家家,怎麼淨想這些東西,也不怕人笑話你。”
完了完了,想容姐害羞了!
“不管怎樣,你都是我想容姐。”就算柳公子來搶,你也是我想容姐!白驚寒悶悶的雙手環住李想容的胳膊。
“哎哎哎,你們兩個磨蹭什麼呢,還不快走!”前頭的白驚羽轉過頭來道。
“對了驚寒,你當初是怎麼發現這山上有茶樹的?”既然白驚寒以前是過來修養的,按理說,不應該往深山裡跑。
“我聽說這山上的野棗特別好吃,就和別人一起來摘棗。”
李想容呵呵呵了。
果然,對於一個吃貨來說,也只有美食能讓她如此跋涉了。
……
三天停靈結束,佟小雨也該出殯了。
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因為身為鄰居不去看看不好,不少街坊鄰居都去送行了,有的甚至還直接跟著去了墓地。
佟毓冷眼看著,那些跟去墓地的人,都是離佟家最近的,小雨出事那天,他們能最先發現!
“小雨,你就安息吧。”虛偽的街坊對著天空猛撒紙錢。
佟毓撫摸著墓碑,此刻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自從小雨離開以後,他就越發吃不下飯,從昨天開始更是水米不進,徹夜難眠,原本就瘦削的臉上蠟黃一片,嘴唇也發白裂出道道口子,再加上濃重的黑眼圈和眼中的大片血絲,此時此刻,他彷彿一具死去多時的殭屍。
從此以後,他將再也無法看到妹妹的面容。
從此以後,他眼中再無丁點兒書香人家該有的溫潤。
他要報仇。
他會報仇。
一定會。
“小雨,那些害你的人,哥哥一個都不會放過!”瘦弱的男孩一夜之間變得陰鷙老成,“不管是誰,但凡是害你慘死的,一個都跑不掉!”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所有人卻都聽見了。
除卻誦經的和尚,餘下的人,無不形容一滯,抓著紙錢的手不高不低得半舉著,被徐徐的風一吹,便糊在他們臉上。
不知是誰突然顫抖著喊道:“鬧,鬧鬼啦!”
“什麼鬧鬼!大壯,你瞎說什麼,青天白日哪裡有……鬧鬼啦!”說話之人指著一塊空地驚駭叫道。
原本“虔誠”的送葬人突然如被捅了的馬蜂窩,亂作一團,有的甚至直接嚇得尿褲子。那些沒有看到鬼的人,也跟著人心惶惶,最後乾脆一同做鳥獸散了。
“阿彌陀佛!”誦經的和尚雙手合十,發出一聲嘆息。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呵,苦海既然無邊,又怎麼會有岸?師傅莫要拿話框我,我可不是那些虔誠的香客。”
佟毓抓了把紙錢拋過頭頂。
“冤有頭,債有主,我只知道有仇就該報仇,欠人的一定要還!至於旁的,”他眼中露出瘋狂,“師傅既然拿人錢財,就該好好替人辦事,安心念經便是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向街坊們逃走的方向,眼神幽深的如同一汪黑潭,心中冷笑連連:這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