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情很是忐忑,可一想到這初雲樓不簡單,那可是跟觀雲寺並稱二雲守郡的地方,應當不會幫著那小賤人才是。
那人跟她說的清清楚楚,李想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且根本沒在鎮上落腳。
想到這裡,她這才覺得安心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人來也有人走,但女人帶來的那批人依舊堅守著。
初雲樓離這兒的路程不短,一來一回起碼要四五個時辰。
這容風的人可沒給他們好臉色看,到了中午,自顧自的生火做飯,吃完後又愜意的喝茶吃著糕點,恍若沒事人一樣,留他們餓著肚子繼續等待。
沒辦法,答應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沒看到李想容身敗名裂,他們也拿不到剩下的那筆銀子。
現在只求馬有才能快點把人請來,揭穿真實面目。
後院房間,林默擔憂的看著女兒,“想容,你跟娘說實話,你跟柳公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相信女兒是那樣的人,更不相信女兒住在了初雲樓。
初雲樓那是什麼地方,即使有錢也住不了的地方。
那老闆脾氣古怪的很,從來只看眼緣或者你有什麼特殊之處。
她可不認為女兒有這樣的本事。
再者,柳扶風跟元良都受了傷,這就更令人懷疑了。
李想容嘆氣,只得清淡描寫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了。”
“什麼!”林默大驚失色。
“娘,您放心,有扶風跟元良的保護,所以我沒事。”李想容安慰笑道。
林默沉默了一下,柳扶風和元良的傷她都知道,這才是她更緊張的地方。
“所以你昨晚真的跟扶風……”在一起?
後面的話她終究不敢問出口。
即使她相信他兩沒做過什麼,但別人絕對不信。
李想容還沒說話,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襲蓮青色華服站在了門口,星辰般的眸子定定落在李想容身上,裡面有種莫名的情緒。
“原本這事我打算等想容及笄後再跟您提,但此時,我不得不提前說了。”
輕柔的聲音傳來,男人睫羽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澤,晶瑩的手指遞過來一塊玲瓏剔透的玉珏。
“這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遺物,叫我留給……未來兒媳的,現在,我當著您的面,將鴦玉贈與想容。待她及笄後,一定迎娶她過門。”
那有些蒼白的臉頰鄭重其事,仿似誰也不能干擾他這個決定一般。
李想容怔怔看著他的側顏,心,突然狠狠跳了起來。
“怎麼樣,可敢跟我打包票你所說都是實情?”李想容淡淡說道。
女人一時不敢說話,她這麼胸有成竹,難道那人說的都是假話?
李想容也沒理會他,徑直對那兩位官差說道:“大人,這個瘋婆子從一進我店鋪就開始打砸,還當中對我辱罵,更對我清譽造成影響,還請兩位大人明鑑。”
那高個官差看著滿地狼藉皺了皺眉,看向女人,“真有此事?”
女人渾身一個激靈,“不!大人,您聽我說,這小賤人真的跟野男人在外過夜了,剛才我只不過說了她兩句,還把我打成這樣。您看……”
說著,把腫成豬頭一般的臉湊上前,道:“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是我砸的,都是他們,是他們砸的。”
李想容挑眉:“哦?是嘛?看來是我冤枉了這個瘋婦?”
那目光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所有人均搖了搖頭:“大人,不是我們。”
不是我們,那就只有她咯。
女人差點沒氣的背過去,“你們……滿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