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大師微微皺眉,“扶風,我知道這位女施主很有本事,但後山的茶樹這麼多……”
“如果大師同意,屆時我們讓人前來採摘,決不打擾您這兒的清靜。”李想容忙道。
靜心大師沉默了一下。
原本後山的茶樹沒有現在這麼多,說起來,大部分都是柳夫人的功勞。
每年採茶之際,他們也沒采多少,再加上他已經年邁,每年做的茶也越來越少了。
思考完畢,點了點頭,道:“如此……答應你們便是,索性那些茶樹也是浪費。再者……”
話說到一半,想起什麼似得,朝柳扶風看了一眼,卻沒再說。
李想容眨巴眨巴眼,很是激動,也就沒在意這點細節。
心中也知道,除了白茶的力量外,一大部分都歸功於柳扶風。
一切談完,寫了文書按了手印,靜心大師雙手合十,笑眯眯道:“老衲只求到時候第一個嚐嚐女施主的手藝。”
“那是一定,大師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這點小小的要求我定當滿足。”李想容很是興奮,但表面還算鎮定。
“呵呵……三位都是有緣人,一些茶樹而已。”靜心大師道。
見他們開始客套,白驚羽當即插話:“喂,大和尚,小爺記得昨日在山門前,你說算到我們會來,不如給我也算一卦如何?”
靜心大師轉頭看了一眼,滿面笑容:“白施主天縱奇才,他日必有成就。”
“小爺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咳,除了仕途,還有姻緣。”說著,裝作不經意瞥了李想容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而且說道姻緣時,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這臭丫頭。
卻在他說出這話時,柳扶風笑意一僵,星辰般的眸子形成漩渦,深邃的要將人吸進去似得。
靜心將一切盡收眼底,淡淡一笑:“姻緣天註定,施主何必執著。”
“哎?你的意思是不想算咯?”
靜心大師笑而不語。
一邊,元良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白公子,大師多年前就已經不給人算命了,你還是省點心吧。”
白驚羽有些不甘心,嘴裡咕噥道:“只算卦不算命嗎?”
李想容無奈,“白大公子,人一生如果凡事都知曉,那活的還有什麼意義,即使知道了,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靜心大師眸光一跳,笑道:“還是女施主通透。”
臨走時,白驚羽嘟嘟囔囔的,依舊不滿。
上車之際,柳扶風瞥了一眼,緩緩道:“白公子,昨晚元良受傷了,今日勞煩你趕車了。”
元良一愣,我受傷了?
我什麼時候受的傷?
但見公子一臉淡然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也就沒說。
白驚羽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元良好幾眼,“你功夫這麼好,怎麼受傷的?”
元良略微尷尬,想了想,道:“咳咳……昨日練功有些心急,內傷。”
“可我見你說話中氣十足啊?”白驚羽繼續狐疑道。
柳扶風淡淡瞥了一眼,“白公子若是不願意,便自行回去吧。”
說著,彎腰進了馬車。
元良見狀,糾結了一下,很快跟了上去。
倒是李想容瞥了白驚羽一眼:“哎,白大公子啊,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馬車。
白驚羽一個人站在下面許久,臉上紅一陣青一陣。
他堂堂一個……
居然淪落到給一個女人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