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上了官道,接下來近兩個時辰,車子這才停下。
“已經這麼晚了,看來今日要在這過夜。”一下車,白驚羽嘀咕道。
柳扶風低笑:“那白公子今夜可要受委屈了。”
聞言,白驚羽只覺有些不對勁,一抬頭,這才發現原來在半山腰上。
離他們不遠處居然是寺廟的山門,不由皺眉:“你怎麼帶我們來這了?”
柳扶風未答,朝李想容看去,只見她嘴角微彎,今日淺綠色的衣裳,有些靈動的味道。
“此處風景優美,且空氣溼潤,正是長茶樹的好地。”看著遠處風景宜人,李想容不由深吸一口氣。
白驚羽奇怪的看了一眼:“你是說這些和尚也種了茶樹?”
李想容點頭:“正所謂茶禪一味,我猜這兒不止有茶樹,還是上好的茶樹。”
聞言,柳扶風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再去看山寺,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倒是那山門後傳來一陣大笑,眨眼間走出來一個光頭和尚:“哈哈哈,茶禪一味?女施主何出此言?”
顯然,這個和尚對他所說很感興趣。
李想容抬眸,只見這和尚龍行虎步,方臉圓眼,平生添了幾分好感。
直到他走到面前,這才想起他的問題,回答道:“平易近人、寧靜淡泊、雅俗共賞,此為茶之性,也是茶之品。人生也是如此,所以我才說茶禪一味。”
“好一個茶禪一味之說。女施主怎麼稱呼?”和尚打了個佛偈,臉色肅穆。
元良見狀,不由皺眉,這女人,還真有本事,竟然連大名鼎鼎的靜心大師都被她忽悠了!
“什麼茶啊蟬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聽了半天沒懂,白驚羽皺眉道:“老柳,你聽懂了嗎?”
元良直接拔刀,眼看著刀刃已經出鞘,柳扶風竟也沒阻攔,反而淡笑看白驚羽。
“喂喂!我說老柳,你也不管管你家手下,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算什麼!”白驚羽腦袋往後仰了仰,高聲呼道。
柳扶風淡淡一笑:“先前元良跟我說白公子會武,所以一直想找機會比試,不想這麼他心急,還請白公子擔待些。”
擔待?
白驚羽差點吐血,刀都架到小爺脖子上了,你跟我說他想比武?
唬誰呢!
見柳扶風面色不改,靜心大師上前一步,雙手合十笑道:“這位想來是扶風施主新認識的好友吧,兩人感情真好。”
扶風?
李想容有些詫異的抬眸,旋即反應過來,柳扶風應當跟方丈相識很久才是,否則先前說要帶她過來,元良才會那樣的表情。
白驚羽指了指脖子上的刀,一臉憤憤,“你哪隻眼看到我兩感情好了,感情好的會讓手下把刀架在人脖子上嗎?老柳他……哎喲喂,元良你可當心點,萬一真傷著小爺了,小爺跟你沒完!”
李想容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這都是你自找的。”
“臭丫頭,你也幫著……”
“呵呵,好了,元施主,佛門重地,還請放過這位施主吧。”靜心大師笑道,又轉頭朝李想容看去,問:“人生如旅,不應過於忙碌,有閒暇之餘記得小憩片刻,這便是剛才女施主的意思吧?”
才聽了靜心大師的話,元良收回了刀,白驚羽卻搖了搖脖子,嘀嘀咕咕道:“你唬誰呢,能不眠不休那是大羅神仙,誰不休息啊。”
李想容無奈唏噓:“罷了,像你這樣的,估計悟一輩子都不會懂。”
“呵呵,這位小友倒也有趣,想來習武之人不拘小節吧。”靜心大師笑道。
“那是自然。”白驚羽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