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門外的守衛話還沒說完就被朱雀聖神示意離去。
輕輕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棕色酒罈子堆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是昔日自命不凡的戰神，可現在卻認命一般在酒窖中飲酒度日。他是昔日潔癖得要命的神仙，可現在卻全然不顧身上那早就髒了的白衣。原先，哪怕濺上一個泥點子都要沐浴加換衣，可如今他身上這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竟如此頹廢。
朱雀聖神揮手用法術收起來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酒罈子、罈子碎片。不敢相信的是，因為這法術會收走一切空罈子，所以酒窖大半的酒罈子都被收走了。
空罈子被收走的一瞬，白虎聖神抱著睡覺的罈子也不見了，而這一個空撲，他也就被驚醒了。
“朱雀啊，”白虎聖神笑了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你！你來怪我害死了你的徒弟嗎？算了吧，怪我。。。確實怪我。”說著，他的聲音突然落寞了。
“白虎，”朱雀聖神抿抿嘴，“你不該如此頹廢。你是戰神，你有無盡的生命。現在走過這些，不過是你生命中極小的一部分。你的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你的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你怎麼能每日什麼都不管就只在這酒窖換醉呢？”
“不是來怪我的，”白虎聖神拿來新的酒罈子灌了幾口，“那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罵我一頓來得痛快。”
“白虎！”朱雀聖神無奈，“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你是白虎聖神，是戰神！你每日的飲酒量是有規定的，你這樣喝，你這是把它當空氣啊？這是違反天規的！老大不小了，還需要別人管嗎？若你這樣頹廢、虛度光陰，是因為戰敗，那也可以被理解，可你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女人哪裡沒有？六界，就算是別的那些數不上名號的界、還有各個平行空間、各個時間截面，哪裡還少了你白虎聖神一個女人了？你就缺那麼一個幽蝶嗎？”
“朱雀，”白虎聖神看都沒看她，就只是看自己手中酒罈子上的花紋，“你不懂。愛這種東西，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朱雀聖神愣了一下，隨即好像陷入沉思一樣默默低下了頭。
“愛這種東西，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們，還真是像啊，我當真不懂？愛，是什麼？
沉默許久，朱雀仰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做的孽，果然都是要還的，”朱雀聖神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白虎聖神，“起來吧，既然是我造成了這許多結局，那我就好好彌補一下吧。”
“什麼意思？”白虎聖神更關注前半句，“你做過什麼？”
“忘川水，”朱雀聖神抿抿嘴，“是我逼她喝的。走火入魔後自行修整而飛昇了神階，是我說的。”
“你！”白虎聖神有一瞬的憤怒，可那一瞬之後，他又覺得其實錯在自己。當時的情況，再來一次朱雀也會那麼做，在她的觀念裡這確實是對的。
“雖然我沒有復活一個魂飛魄散之人的辦法，”朱雀聖神安慰道，“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有。你拿上這件信物，”她招手變出一個巴掌大的金鳳釵交給他，“去找一個叫彭祖的人。”
“彭祖？”白虎聖神看著手中這釵，感覺它很像女子結婚時用的髮飾。
“對，他年齡大，再加上這數次轉世，”朱雀聖神想了想，“提前最近好像在人界一個叫做現代的平行空間。你把這個給他，並提到我，那他一定會告訴你怎麼做。”
“彭祖，現代，”白虎聖神重複了一下這四個關鍵字，“好。”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哎！”朱雀聖神一把抓住他，“記得換身衣服好好拾到拾到，別這副樣子就出去了。你不要臉面，我還要呢，怎麼說也是我介紹過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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