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之時,眾人卻來不及關心四長老,因為那狗妖並沒有死,它帶著一隻獅妖,衝向了眾人。矛頭所指,是眾人卻又不是眾人,那方向,正立著當時未去世的五長老。五長老貪生怕死,自是後退,甚至可以說直接退出後山了。
除了公孫容與,並沒有其他人發現五長老的動向。公孫容與想著他沒事就好,逃了就逃了,反正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便也沒有聲張此事。而後來,在公孫容與的帶領下,眾人殺了帶頭的狗妖和獅妖,並將其他妖獸封回禁地。
“所以,”阿塵滿臉得意,“五長老就是幕後指使,要不然他走什麼。”
白默皺眉道:“他的罪狀裡確實是這麼寫的,他離開,就是因為他覺得妖獸不聽他使喚了,怕妖獸找他的麻煩。”
唐蘇一驚,“他承認妖獸是受他的指使?”
白默點頭,唐蘇卻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他怎麼可能有能力去指使妖獸?伶山派學的是羽人,羽人沒有控制妖獸的法術。”
白默解釋道:“他在罪狀裡說是自己私下所修,為的就是殺害四長老。”
“我倒是覺得,”筆鷟思考了一會兒,又像是確認一樣點了幾下頭,“你所說四長老的樣子,像一種名叫狂犬病的病。”
三人搖頭道:“聞所未聞。”
“哎呀,就是。。。”筆鷟有些著急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有個人,如果被有這種病的瘋狗咬一口,他就會得這個病,症狀就是模仿狗的動作之類的。”
唐蘇託著下巴想了想,急切道:“那公孫容與有沒有提到他發現四長老身上可有奇怪傷痕還像狗咬過一樣的?”
白默仔細想了想,突然道:“容與說過,四長老剛瘋的時候,一直有在抖胳膊,他左手手腕上是有個咬痕。”
筆鷟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道:“四長老此舉,真是完美的詮釋了狗咬你一口,你會不會咬狗一口的問題。”
阿塵道:“可是他已經死了,而且沒有屍體,那就是死無對證。就算知道這些又怎麼樣?而且,還是沒有推出來兇手是誰啊!”
筆鷟有些氣餒,兩手一攤,道:“那看來這個訊息也沒有多大用啊。”
眾人沉默,又是一陣無言。
“等等,”筆鷟突然想到了什麼,“咱們還忽略了幾個線索。比如,為什麼後來那頭狗妖還帶著一頭獅妖,為什麼後來兩隻領頭的妖獸把矛頭衝向了五長老。”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默又仔細想了想,“容與有提到,那頭獅妖是之前衝向四長老的妖獸中的領頭。”
阿塵急急地說:“不可能吃過四長老的妖獸就變異了吧?那就肯定不止它倆變異啊!”
“那就還有一種可能,”唐蘇道,“有誰趁亂在四長老身上放了什麼,正好被那獅妖吃了。白兄,那獅妖可有什麼異常?”
“這我就不知道了,”白默起身去拿紙筆,“我寫信問問他。”
阿塵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把手放在桌子上玩了起來。
“聽說,眾人不相信五長老會害四長老還有一個原因,”筆鷟有些遲疑的說道,“他二人平時志同道合,交情極好,有些薰香是一起買的,就連衣服也經常換著穿?”就像是尋求確認一樣,她看向了白默。
白默沒說話,唐蘇倒是說:“此事人盡皆知,有什麼問題嗎?”
白默眼前一亮,驚喜的說:“筆姑娘的意思是,妖獸嗅覺靈敏,對氣味更是敏感,很可能將五長老誤認成四長老?”
看著筆鷟滿臉讚許的看著白默,唐蘇不禁不滿道:“那又如何?”
筆鷟無奈,解釋道:“所以啊,所有的線索就都串起來了,現在,只要知道妖獸是怎麼從禁地跑出來的就行了。禁地困妖獸,本來肯定是能困住的,一定有人破壞。”
白默一愣,“不等我問清楚嗎?”
“你說這兇手就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看著我們,”筆鷟嘆了口氣,“他能讓咱們送信出去問清嗎?”
“那倒也是。”白默點點頭,“還是筆姑娘想的周全。”
筆鷟笑笑,“不過,要是能查到四長老為何被咬過可能也是一種出路。”
“還真是,”白默大喜,“筆姑娘真聰明。”
“沒有沒有,”筆鷟謙虛道:“你們肯定也想到了就是不說而已。”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讚許對方,唐蘇不禁暗暗握拳。。。
有了線索就好辦了,五人再次有了目標,調查起來也更有幹勁了,不過,卻再沒找到什麼可靠的線索。
筆鷟經常自己一個人待著,也幫不上什麼。這天,她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去禁地看看。
向風凜要了伶山派的地圖,美其名曰自己不認路,經常找不到回房間的路。風凜也沒多想,直接就給了。拿著到手的伶山派地圖,她準確的找到了後山禁地。。。
遠遠的,筆鷟就看到,那裡有一團大大的東西在動,仔細瞧去,像是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