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可以出來看看。”沐凌風回答。
阿塵攙扶著婆婆出了房門,只見筆鷟已經和妖獸們打成一片,而白默和唐蘇好像兩塊木頭士兵一樣戳在旁邊。
一些妖獸見了婆婆,歡快的向婆婆湊近了幾分。婆婆好像知道一般,慢慢蹲下撫摸其中一隻,她笑了。。。
妖獸們為幾人騰了房間,但只有一間,他們就湊合住著。筆鷟也是奇怪,她好歹也是個女人,阿塵居然義正言辭的將那唯一的床分給了沐凌風。不過是他家公子是公子之類的話,筆鷟卻就是說不過。
“我是女人,這床應該我來睡。”
“我們家公子是公子,怎麼可能去睡地!”
“我還是女人呢,怎麼可能去睡地!”
“我們家公子多金貴!”
“我,我們女人多可愛!”
“你那是嬌氣!”
“你那是矯情!”
“我們公子是公子,公子就要睡在床上!”
“我不管!”筆鷟四下瞧瞧,抱起被子就躺到床上,無賴道,“我的了。”
“你!你下來!”阿塵趕緊去拽她,“這是我們公子的!”
就在筆鷟要被拽下床的時候,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幾個大男人都沉不住氣了。
這裡一堆公子好嗎?怎麼,就沐凌風金貴?
“你們夠了啊,”白默無奈,“吵了半天也沒吵出個結果。更何況,阿塵,我們。這裡坐的都是公子,就你們家公子值得睡床?”
“可是!”阿塵欲言又止。可是隻有我們家公子帶了下人,有本事你們也帶啊,到時候我跟他們搶。
“這屋子裡全是男人,就筆鷟一個女人,”唐蘇說道,“這唯一的床自然是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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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塵才不管什麼男的女的呢,他看向沐凌風尋求指示。
沐凌風終於開口了:“阿塵,讓她睡。”
阿塵一下子鬆手,筆鷟砰的一聲就掉了下來,“哼!”阿塵兩手叉腰站到了沐凌風旁邊。
筆鷟才不管他呢,有床睡還不賣乖?她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抱著被子躺到了床上。這一次沒人拽她了,便沉沉睡去,夢中,盡是一紫衫女子受萬妖朝拜的背影。。。
白日趕路,馬車內又是無言。
幾人各有所思,但跑不了是伶山派的事,而筆鷟想的卻是農舍內那老婆婆的事情。
誰也不會想到,那婆婆竟與當朝皇帝有血親。女兒和素不相識之人私奔,美其名曰一見傾心,兒子又弄瞎了她的眼睛,逼她到山中隱居多年。若不是妖獸搭救,她不是餓死就是被什麼吃了。也正是因為妖獸,她容貌雖變卻有了無盡的生命。
當年,利益驅使,皇帝令婆婆的女兒出嫁遠方。路遇不幸,無人生還,公主卻被搭救。公主因此恩對她的救命恩人一見傾心,於是說私奔就私奔了,並從此杳無音信。以此事為藉口,婆婆的兒子逼宮,逼死了婆婆的夫君,當時的皇帝。時光荏苒,這幾萬年過去,當今皇帝又怎麼可能知道老婆婆的存在?。
婆婆將給筆鷟的時候拿出了一支金釵,婆婆告訴她,這是她的女兒的。婆婆把金釵轉送於筆鷟,只求筆鷟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將它送給那位公主,並告訴她,她想她。。。
到了伶山派所在的宜城,幾人決定在客棧稍作休息再前往伶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