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害怕的,他已經死了。”
謝其山的手指是冰涼的,這種涼意甚至逐漸傳到全身,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染上涼意。
他的手不自覺地慢慢收緊,梁今禾推他:
“弄疼我了,你怎麼沒輕沒重的?”
但謝其山沒有放開,反而對上她的眼睛:
“梁今禾——”
梁今禾皺眉看他,他的表情過於認真了。
她聽見謝其山的聲音,他在問她:
“你是怎麼受傷的,真的是他開的槍?”
雖然這個問題已經太晚了,但他想知道答案。
梁今禾一愣,旋即沒好氣地回他:
“謝二,你看到是judas動的手,幹嘛還要再問,讓一個受傷的人不斷回憶有意思嗎?”
她的眼神幹淨又無辜,但越是如此,謝其山身上的涼意就越來越重:
“不,我看到的是受傷的你,至於是誰開的槍,我沒有看見。”
同樣的,警察也沒有看見。
但當時那種情況,所有人都會無一例外先入為主地認為是judas開的槍。
畢竟房間裡只有兩個人。
難道梁今禾會自己傷害自己麼?
謝其山反複地咀嚼這句話。
梁今禾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很淡,並且再次重複了之前的話:
“謝二,他已經死了。”
她又露出一點兒撒嬌的意味:
“別想那麼多好不好?再親一下。”
謝其山血液倒流,他猛地站起來。
他的直覺太敏銳,他自己甚至有時會痛恨這種直覺。
他想到,他應該去核對現場那兩把槍的子彈,他還應該檢視梁今禾的傷口。
不同距離的槍傷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完全能識別,他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沒有什麼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但他在有機會去檢視這些的時候,腦子裡全是她喊疼的聲音,竟然丟掉了一貫的判斷力。
梁今禾卻好笑地盯著他。
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笑的呢,纏綿的吻後,他嘴巴上還有她的津液,但他卻在冷酷的質問她。
謝其山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為什麼?”
雖然只有簡單的三個字,但已經將他的意思表明。
梁今禾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漫不經心地將被子拉了拉: